定王府被賊人攻擊,遍地橫屍可謂是慘不忍睹,世子趙沁雲下落不明。京城衙門的人得到訊息趕去的時候誰不是一頭的冷汗,不管定王和溫家的關係多惡劣,但堂堂王爺的府邸被賊人圍攻也肯定不是好事。
上次是鎮王,那個風波過後連累多少人丟官喪命,這次又是定王府,府下侍衛全都喪命。這樣的驚天大案一出負責京城治拿的官老爺全傻了,反應過來的第一時間不是抓緊找世子的下落,而是儘量的封鎖訊息把惡劣的影響降到最低。
這訊息雖然京城上下的官員都是有心的打壓,但還是在最快的時間傳遍了京城內外,一時是颳起了沸沸揚揚的風波難以抑制。
朝堂上的百官議論紛紛,都在譴責著那夥賊人的膽大妄為,不過私底下誰不清楚這都是溫家乾的好事。只是世子趙沁雲隻身在京勢單力薄,定王在京城的勢力又一直是最大的軟肋,眼下溫家掌控了京城過半的衙門和兵力,以溫遲良的老謀深算居然讓他跑了,這點倒是出乎不少人的意料。
原本是治喪期間,大多的朝政被溫家找了這個由頭把持著,不過這會溫家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在這舉國大喪的時候慌忙的通知百官又臨時上朝,由太子以儲君之禮主持朝政,看態度極是匆忙倒是讓人一下鬧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
老狐狸到底玩的哪一齣沒人知道,但這時他都撕破臉皮對定王世子下手了,可想而知外系官員人人自危,誰又敢不去揣測這老狐狸到底在想什麼。
武百官皆身上帶孝而來,氣氛可謂是沉重無比。儲君位上,素色儲君服的趙沁禮顯得倒有幾分的賣相,無奈這位爺實在是有些不靠譜,在百官的注視下照樣哈欠連天一點精神頭都沒有,實在不知他這段時間到底在忙什麼。
前段時間禮部官員的事大家多多少少聽到了風聲,心裡憤慨不平但誰也不願在這時候招惹即將登基的新君。所以這事雖然是公開的秘密但誰都不討論,就等著看溫家能不能壓下禮部的這一把火。
想到這話茬時,眾人不由的把目光投到禮部那邊去,那頭的陣容可謂齊整,個個都是面無表情又一臉的衰樣,不像來參加朝會更像是來參加追悼會一樣。
一旁溫遲良站得腰板倍直一副視而不見的樣子,不少人心裡都嘀咕開了,難道這禮部號稱腦子一根筋的部門就沒找找他老溫的麻煩,這不科學啊。
據說出事當晚禮部一些迂腐的人立刻抬著小官和他的家眷數十口的屍體到了宮門前要討一個說法,結果宮門一開不是要給他們一個公正,而是衝出了一大批大內侍衛將他們暴打一頓後搶走了屍體。
後來的事怎麼鬧的還不清楚,不過那些去伸冤的人全在家裡躺著,或傷或殘的沒一個有好下場的。當下不少人就疑惑了,老溫雖然眼下是攜天子令諸侯之勢,不過以他的為人行事不該這樣乖張跋扈才對,老溫一向被人盛攢的是他的老奸巨滑和隱忍的本事,而非這心狠手辣的作風啊。
事情的處理絕對是粗暴而又蠻橫,得罪的可不只是禮部的人,更得罪了天下的悻悻學子。新皇登基正是聚攏人心之時,按理說得罪誰都不能得罪這些學子,因為自古來這些學子都是朝廷最頭疼的人。
歷朝帝王要麼廣羅天下士子之心,偏激點的就玩些焚書坑儒之類的重活,可想而知這些只帶著嘴巴的傢伙雖然沒什麼實權,但光靠一條三寸之舌影響力之大是難以想象的,有時候妖言惑眾用在他們的身上也不足為過。
讀書人們,要麼就持才傲物,目光於頂,要麼就是人酸腐。看這不順眼看那不順眼,見誰當官都先罵上幾聲娘,個個以自我為中心認為老子才高八斗,笑人無恨人有,其嫉心之強恐怕一般的潑婦都望塵莫及。
這些學子們不得志的時候都擺出一副清高無比的模樣,寧可餓死也不受那嗟來之食,好不容易混個小官位了,天天想的都是玩一出什麼以死明志來留芳千古,把名聲看得比褲襠裡的玩意還重要,做事我行我素從來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正是這麼一幫讀書讀瘋的人卻是歷代朝廷頭疼的問題,要說這些人沒才的話,這些人的才華還是有的。可迂腐,死板又是不可避免的併發症,你想想哪個皇帝功成名就時不是血債累累,登基後誰有空去聽你那些大義啊。
人家打天下靠的是一刀砍翻一個,除了計謀外就是實打實的心狠手辣。真要和你談什麼治國之策的話那也是天長日遠的,哪個當皇帝是個正直的人,誰屁股乾淨得了,自然沒人受得了整天之乎者也的那一套。
可偏偏讀書人打不過你就有法玩死你,所以歷來這讀書人一犯傻氣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