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憐心銀牙微咬,本想跟去但一想這事似乎不適合自己過問,若是硬加追問難免有善嫉之嫌,所以也就忍住了這份好奇沒再追問。
只是她心裡不明白何人會有了楊存的孩子,要知道來杭州以後雖與楊存日日翻雲覆雨,可說在這年頭楊存可以說一等一的好男人了。不沾花惹草不說更沒有逛過**,身邊稍微有姿色的女子她全都認識,可也沒聽說誰和楊存有過那肌膚之親。
楊存是血氣方剛之時,可也沒聽說他有和哪家的女子定私情。按理說這等王孫子弟都荒淫紈絝,大多與家裡丫鬟有染視為玩物,可直到現在楊存都沒動過自己府內的丫鬟,這種異常的純潔本來就另類得有些嚇人。
高憐心芳心竊喜,為自己愛的是這麼一個男人而高興,他肯為了自己去死,他潔身自好不會為了一時的**而慌淫。這對於現在的女子而言是一種幸福,但她心裡也清楚這種幸福自己不該去接受,儘管女人都是自私的,但這種幸福若是隻屬於自己的話,對於愛郎和他顯赫的家族來說卻是一種不幸。
名門望族需要的是開枝散葉,做為女人不能善嫉,更不能自私。高憐心在欣喜之餘也感覺到了慚愧,她開始壓抑自己心裡的佔有慾,希望自己不要成為愛郎的負擔,勸說自己要儘量的去適應以後姐妹眾多的生活。
在這種清醒的反省之下,高憐心才會對童憐做出那般荒淫的行徑。因為她也有自己的高傲,她不希望自己愛郎的女人是那種凡脂俗粉,妖女雖然討人厭卻也是天之嬌女,高憐心能接受她,因為她有著讓女人也為之神魂顛倒的美貌。
所以眼下高憐心心裡發酸時反而有幾分欣喜,欣喜愛郎還有其他的紅顏知己,而不是因為自己而耽誤了延續香火的大事。
外院,喝了藥湯稍微見精神的幾位傷員也醒了過來。羅計在丫鬟的伺候下已經能進食了,他並沒受多少傷,只是倉皇的逃命之行體力消耗過大,心神具損極是疲憊,眼下即使醒過來也有些無神。
那熬煮時長的藥粥還沒進嘴的時候猛砰的一下被踢開了,這一腳力道奇大幾乎把門都踢碎了,速度之快連他都沒反應的時間。
丫鬟嚇得連聲尖叫,羅計也是徹底傻了眼,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黑影已經衝到了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領口幾乎是咆哮出聲:“羅計,這信是不是溫凝若送過來的。”
“這,是。”羅計腦子有些當機,儘管心裡覺得直呼未來太后的名字有些過份,不過一看眼前的來人他也不敢說半句不是。
“她讓你送信的時候,有沒有和你說什麼?”楊存面色猙獰眼裡盡是血絲,說起話的時候氣喘如牛混身肌肉繃緊,那兇狠的模樣大有你不說實話就宰了你的架勢。
若說敬國公是笑裡藏刀棉裡藏針的主,那他玩陰謀詭計是正常的。可誰又見過他這樣急噪的樣子,這位爺是心狠手辣的主,一但他耐不住心性的話殺起人來肯定眼都不眨一下,羅計一時有些嚇傻了,萬沒想到敬國公也會有這麼兇狠的一面。
“這這……”羅計頓時被嚇得有些語無倫次:“娘娘就說,這封信您應該看得明白,就算你不明白,你身邊若有聰慧些的女性也能看懂。”
“路上追殺你的人是誰?”楊存腦子嗡嗡做響,張嘴時問出的話卻是自己一點都不關心的話題。
“應該是順天府的人。”羅計這時戰戰兢兢的,有些搞不懂楊存這種笑裡藏刀的混世魔王怎麼會有這種激動的時刻,但這副模樣和他笑呵呵的時候一樣,一樣的嚇人。
楊存感覺心亂如麻,這時也沒多少可問的了,看了看明顯茫然的羅計也和他說不了什麼,嘆息了一聲將他一丟轉身拂袖而去。
一整天楊存煩惱無比,一旁的高憐心小心翼翼的伺候著也不敢多問,她有些不明白既然有孩子了那大可迎娶即可,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公爺如此的坐立不安,可以說這一天他都在團團亂轉沒一刻的消停。
心裡盡是困惑但高憐心什麼都沒問,她知道自己得刻守婦德,人生如此郎君已是大幸。即使有位女子過門來當上正門主婦自己也該為了愛郎而敬她,他為了自己可以捨棄生命,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在這吃醋嫉妒。“媽的,坐不住了。”楊存坐立不安了半天,最後心煩意亂下實在難以安生,猛的罵了一聲就朝外走去。羅計吃完藥剛休息了一下,楊存又是破門而入把他從**上抓了起來,焦急的罵道:“沒你睡覺的份了,現在給我滾回京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