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村子裡的高處往外望,可以清晰的觀察到四周師家兵馬的分佈情況和他們的動態。
而山坡那邊的情況一目瞭然所以也不擔心有人突然偷襲,西北營現在要做的就是儘量收攏用得上的物資,順便耀武揚威的晃來晃去看能不能氣死對方几個人,不戰而誅人那也是一種人上的戰爭。
村內,一眾的村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眼看兩夥人殺得那麼兇個個都戰戰兢兢的。先進村的這幫人人是賊是兵已經無所謂了,因為一但打仗的話可沒人憐憫他們的小命,這會地保已經嚇得是一臉的慘白,他也分不清到底誰是官兵誰是匪賊。
村內的氣氛空前的凝重。
村中央昨天架起的大鍋內再次燒起了柴火,一眾青年戰戰兢兢的在一旁宰殺著作為戰利的馬匹,一個個下刀子時手都在發抖了。這些馬無不是高頭大馬,哪怕是普通的縣城衙門都弄不到這樣的好馬,而現在它們唯一的作用就是成為食物。
這是一個馬政嚴苛的年代,好馬是千金難求,而眼下的這些馬一看就知道不是俗,如此大規模的馬群除了朝廷的兵馬外尋常的鏢局乃至是一般的地方衛所都不可能擁有。
婦女們也小心翼翼的準備著吃食,此時她們也不敢詢問什麼,也有些後悔昨天貪一時之財而為全村惹來這麼一個大麻煩。
村裡的男女老少這會都哭喪著臉,他們也看見了四周包圍的兵馬,在這樣嚴峻的情況下他們唯一的奢求就是活命,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窮安一方的普通百姓而已。
全村的人都在戰戰兢兢中料理著吃食,村中擺著一張方桌,沐浴後一身清爽的起王**著上身,一邊大口的喝著酒一邊舒著大氣:“媽蛋的,這禁軍一個年才多少餉銀,就這些壺裡的酒起碼值他們一個月的銀子,要說這幫人平時不撈油水的話誰信啊。”
起王出身皇家後又從軍,到底這性子梗直得有些單純,聽了他的話不少人都是善意的一笑。這京城裡混的哪個不撈點油水,別說他們禁軍了,就是順天府,京城衙門,乃至是看門計程車兵都多少撈一點。
這不是什麼秘密,畢竟蛇有蛇道,鼠有鼠洞。當大官的上了位以後冬有碳敬夏有冰敬,逢年過節時送禮的人更是擠破了腦袋,上頭的人都這樣貪了更何況是下頭的小官,處於京城那樣的大染缸內想潔身自好都難,又有幾個是真正兩袖清風的好管。
“起王弟旗開得勝,談笑間殺得禁軍落慌而逃,西杯營驍勇善戰真是英武不讓當年。”容王讚許了一聲,敬了他一杯酒。
“哈哈,謝王兄了。”起王很是豪放,一杯幹下又爽快的哼了一聲,目光看了看一旁一直眉頭緊皺的師爺,忍不住笑道:“師爺你這是怎麼了,難道還怕禁軍那群廢物捲土重來?你就放心喝你的酒得了,他們來一次本王殺一次,保準他們踏不進這村子一步。”
“是啊,師爺,喝酒。”劉陽被他的豪邁感染,忍不住舉杯向起王示意。
“劉大人客氣了,你身手那麼高強,當時若是他也站于軍中的話恐怕砍下的人頭更多。”起王毫不吝嗇的讚賞著劉陽的身手,劉陽被他一誇著實激動,馬上一仰脖將杯中之物喝了個底朝天。
“喝。”師爺明顯心不在焉,和他們碰杯後只是小抿幾口又把目光望向了山坡那邊,臉上始終掛著憂慮與疑惑。
順天府的高手們此時望向起王的目光很是火熱,這個男人身上的豪邁和他的凶神惡煞一樣讓人熱血沸騰。起王殺敵痛快這會喝起酒更是痛快,杯子一舉就是一飲而盡,其海量也是讓人欽佩不已,
沒多一會煮好的馬肉就上來了,熱騰騰的馬肉熬煮過後有些發柴,不過有了一點鹽和滷醬的調味也很是可口,稍鹹一些的口感下起酒來當真是一大絕配。
“西北營的兄弟們都辛苦了,這肉還是先送去犒勞他們。”容王很會做人,看西北營的人還在村外忙活趕緊說了一聲。
村民們儘管害怕但還是拖著發抖的雙腳把大鍋送到了村口那,戰戰兢兢的看著那些滿身血水的大漢吃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被他們吆喝一聲時個個都嚇個半死,甚至是看著他們猙獰的模樣幾乎要暈厥在地。
西北營的人就是囂張,直接在村口吃肉喝酒補充體力,得意洋洋之時還不忘朝山坡那邊發出輕狂的笑聲。他們意在羞辱禁軍的大敗,也是在享受大勝過後的得意,不過細一看這些人臉上多少還帶有難言的疲憊。
順天府的人很自覺的與他們交替警戒,讓他們有充足的時間休息療傷,畢竟這一場硬戰下來不少人都筋疲力盡,很多人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