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時天剛亮一萬禁軍橫空出世,那麼多的騎兵從山後突然冒了出來,大批的騎兵擠滿了坡道喊打喊殺的。那整齊的軍容也著實嚇人,當時不少人都認為大勢以去,面對著師家的包圍一萬禁軍的進攻想逃出生天根本無望。
當時容王心都涼了,光一個師家還可以勉強對付,但突然冒出這麼一支禁軍,除非天兵下凡否則的話根本沒任何良計可施。
兩千對兩萬,這種人數上的差距極大,雖然不是沒有以少勝多的先例。不過那都是建立在雙方的軍心高下和良莠不齊這一點上,如果差距甚大的話更恐怖的翻盤之戰都有可能。
不過眼下面對的是禁軍,雖然都是狡猾之輩但卻是真正戰鬥力極強的軍隊,而在他們的身後更是盤踞著百年來的第二武家,一直蟄伏不動的師家大軍。
在這樣的情況下別說容王心涼了,其他人更是心裡忐忑早就做好了同歸於盡的準備,在他們看來起王這點殘兵不可能拼得過那麼多禁軍的一湧而上。
誰知禁軍衝到這山谷內還沒到村口就自亂了陣腳,被狹隘的地形弄得人仰馬翻,衝鋒剛一發起被起王一千多殘兵殺得是丟鎧棄甲落慌而逃。
絕望到絕處逢生的那種過程心裡上的大起大落實在太刺激了,得勝後所有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並沒人去考慮早上這場大勝到底怎麼回事,興奮中自然不可能去想這其中的蹊蹺之處。
“禁軍中,並沒有看見統領的身影。”容王沉吟了一下,面色不善的搖了搖頭:“這支軍馬未免太過潰散了,如一盤散沙一樣四分無裂連一般的衛所都比不上,這種兵家大忌都能犯顯然就是一個詭異之處。”
“是啊。”師爺也是贊同的嘆息道:“我一開始懷疑他們的統領是不是在山坡上的帥營之內指揮,不過想想不太可能,這種尋常的錯誤誰都不應該犯,難不成他這是有心想讓自己計程車兵去送死。”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劉陽馬上介面:“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沒準他就是貪功冒進,只要這場剿滅成功的話死傷一些兵馬算得了什麼,這些當官的誰會在意無名小卒的性命,那個統領沒準就是想搶在師家的前頭立下這個大功。”
“不可能。”師爺陰著臉,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禁軍的人不是傻子,這種毫無用處的死傷根本沒多大價值。(更新最快最穩定)眼下溫家最看重的就是兵權,身為一個統帥可以犧牲一些人命,但為了自己的官位他絕不會白白讓自己計程車兵死得那麼窩囊,即使他腦子一時發熱也不可能到了這種看不清楚戰況的地方。”
“那你說怎麼回事?”劉陽倒不惱火,只是有些想不透師爺和王爺到底在琢磨什麼,打都打贏了為什麼還要自尋煩惱。
“莫非,這支禁軍根本沒統領在指揮?”容王琢磨了一下,大膽的說:“據我所知,禁軍中有個統領張平山身為定王舊部早早的被溫遲良收拾了,如果這支禁軍是他原來統帥的那一支那沒首領在位也是正常的。可這樣的剿滅戰總要有一個人指揮,這人到底出於什麼居心才下達這種荒唐的命令。”
他們一直居於村中情況看得有些模糊,別說他們了,就連起王在千軍萬馬中都無暇注意到溫寶那**絕代的身影,自然猜不透箇中的奧秘。
所以唯一可懷疑的就是對面的帳營,既然外圍有師家的兵馬包圍那也肯定有師家的人前來坐鎮。能指揮得了禁軍的人不多,恐怕除了師俊親自坐鎮外沒別的人有這個份量,而這個荒唐的命令很是詭異,按理說以師俊的才能是絕不可能犯這種低階的錯誤。
禁軍會萬馬齊衝那是因為天蒙亮的時候他們看不清情況,再加上自己綁個麻袋揚起了那麼多的煙塵可見度就低得更是可憐了,可以說他們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陷進了那樣的窘境,所以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那個讓他們進攻的軍令。
是這個軍令讓禁軍在懵懂無知的情況下不加思索的衝鋒,這才導致了一場幾乎笑柄一樣的慘敗。
“難道真是師俊下的令?”容王略一琢磨,自言自語的說:“不可能啊,師俊不是那麼糊塗的人,就算他貪功心切也不可能看不出這裡邊的弊端,更何況攻打的是禁軍,如果是師俊親自來的話他已經帶著津門大軍,為什麼要帶這支禁軍前來。”
“除非……”師爺腦子頓時一個靈光。
“除非師俊與禁軍一起前來是溫遲良的命令,中間可能有什麼摩擦導致這位師家家主心裡不快,所以才選擇在那個可見度極低的時候發動強攻的命令,狠狠的擺了禁軍一道。”
三人一看說話的是起王,他這時已經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