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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喝過了很多水,水囊空了,這使我有些擔心。誰知小夥子抓起水囊就要到那坑裡去灌,朱亞說不知那水好不好;小夥子說沒事,一連幾天他都喝這水……他倆要在這兒過夜,可帳篷又太窄;他們說根本就不需要帳篷,把一些乾草攏一攏,然後就在離我們幾米遠的地方躺下了。

我們睡不著。朱亞這個夜晚很激動。他說自己想起了很久以前——那時大學剛畢業不久,跟上陶教授到野外勘測,就這樣睡過帳篷。陶教授自己嗓子不好,可他喜歡聽年輕人唱歌,總是動員我唱一個唱一個,他……朱亞的嗓子啞下來。我似乎看到他頰上有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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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默默往前,都知道這會兒走向哪裡——在那裡要稍稍耽擱一下,然後再繞過東部一個鎮子,乘汽車返回城郊基地。我們離開的這一段時間黃湘可能會回來,由他主持基地工作總不是件好事。我想我在任何境況下都難以同他這樣的人合作,好像有一些奇特的東西阻止了自己與他接近。我早就發覺生活中一個奇妙的現象:人是各種各樣的,但大致可分成兩類,即願意接近的和心中排斥的。有時簡直是毫無理由,只是一種感覺在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