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說出,只喃喃道:“聽說是個男孩,你父親給他取的名字,叫‘阿貝’……”
“小阿貝。”電話裡傳來他泣哭般的聲音。又待了一小會兒,電話結束通話了。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裡惟一的一次通話。後來又聽到關於他的零散訊息,有的得到了證實,有的沒有。梅子曾告訴我:嶽貞黎在我們家玩時透露過,他的那個渾小子還是“賊心不死”,先後幾次躥回來,還想勾引帆帆呢!老嶽氣得大罵:“這小子是鬼迷了心竅!你們替我想想,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梅子說她的父母聽了,都一迭聲地嘆氣,他們沒有一個能回答他。他走後,她的父親說:“一個頑固派,一個年輕的頑固派!這樣的傢伙只有戰場上才能遇得到!”她的母親帶著迷惑和欽佩的口氣說:“也難為了那個小夥子,痴心不改成這樣——這是一種遺傳,想想看多像他的生父,救人時腸子都流出來了,還是死死揪住要救的人不放,硬是把人給搶回來了!天哪……”梅子於是接上母親的話:“嶽伯伯的命都是人家凱平父親給的,他為什麼就不能支援一下凱平的婚姻呢?他不是更頑固嗎?”母親臉色一沉:“那是因為他太愛這個孩子了,這才死死地擋住!他做的是對的——帆帆只長了個好看的殼子,她的心呢?看看吧,一邊戀著凱平,一邊又和家裡的炊事員搞出了孩子!老嶽真不容易,又要為兒子焦急,又要設法為乾女兒遮醜!這事發生在我們家,我和你爸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