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信情真意切,看的戴雨瀟忍不住落淚,有這樣一個男人,即便她母親已經表態愛上了別的男人,生下了一個女兒,他還是深深的愛著她的母親。
這是一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將她母親視為珍寶的男人,但是絕對沒有心思打擾母親的幸福生活,就那樣遠遠的凝視著她。
“看到了嗎?他信裡說,我母親已經愛上了我爸爸,你看到了嗎?看到了嗎?”戴雨瀟喜極而泣,這封信充分證明,她媽媽就算死於車禍,也絕對不是私奔。
她已經深深愛上了父親戴正德,又有什麼理由讓她產生私奔的念頭?
儘管之前戴雨瀟一直不肯相信母親與人私奔的傳言,而這個傳言一直伴隨她成長二十多年,現在看到這樣一個有力的證據,她的心踏踏實實落下來,她所有的直覺都是正確的。
當時她母親在另一個城市,不在小鎮上住,這幅畫連同這封信,都掛在這個書房內,而柳源寫的,這是最後一封信,也是最後一幅畫,看來,這最後一封信最後一幅畫都沒到她母親手裡。
那麼,是誰將這幅畫掛在了這書房裡?是誰中途截下了這封意義重大的信?
發現越來越多,懸念也越來越多,有那麼多的問題,等著他們一個個去查明。
“怎麼了寶貝?在想什麼?”慕冷睿攬住她的肩,輕聲問。
“我在想,什麼時候上山找我媽媽的哥哥和老母親,他們可都是我的親人,我的舅舅,和外婆……”戴雨瀟表情凝重,將那封信也小心的收起來。
“我們稍作調整,就出發去山上!”
“可是那山上有毒蛇……我們怎麼辦?”戴雨瀟對蛇這種冷血動物很是畏懼。
“你連我都不怕,怕蛇做什麼?”慕冷睿戲謔的,話中有話。
“誰說我怕了,我是不想連累你,笨蛋!”戴雨瀟嘟起果凍唇,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個男人,還真是大言不慚,自大到認為他比蛇還要狠毒,哪有這樣比喻自己的,把狠毒當作一種美德,真是不可思議!
“我慕冷睿會怕你連累?”慕冷睿一臉倨傲,不可一世。
“冷睿,為什麼你有的時候熱的像火,有時候又冷的像冰?”戴雨瀟仰著頭,有點怯怯的看著那張冷傲的臉。
“以後你會明白。”慕冷睿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將戴雨瀟攔腰抱起,向外走去。
晚飯過後,戴雨瀟站在窗前,欣賞小鎮的夜景,這個小鎮家家戶戶都掛著紅彤彤的燈籠,夜晚時分,紅色的燈籠在風中搖曳,這單一的顏色,卻十分嫵媚風情。
“我們出去走走?”慕冷睿主動相邀,出乎戴雨瀟意料,每次她想出去他都千阻萬攔,這次反而主動起來。
戴雨瀟不說話,不知道這個男人又在動什麼心思,不然怎麼會心血來潮要出去走走。
慕冷睿拿起她帶回來的小提琴,弦已經斷了的小提琴向外走去。
“站住,你動我的小提琴做什麼?”戴雨瀟慌忙阻攔,那把小提琴是她母親用過的,對她來說至關重要。
慕冷睿根本不理她,把小提琴扛在肩上,大步流星的走出去,將她遠遠拋在身後。
“你還我,還給我!”戴雨瀟追了一路,卻也沒能追的上慕冷睿,只能小跟班一樣在後面追著。
兩個人你追我趕的走在青石板路上,腳步落在青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迴響。
大紅燈籠幽暗的紅光映照在兩個人的臉龐,晦暗不明,飄忽不定。
一直到一家店門前,慕冷睿停下來,他駐足看了看招牌,戴雨瀟氣喘吁吁的追上來,攀住慕冷睿的肩去搶奪他扛在肩上的小提琴。
她的手還沒接觸到小提琴,身形還沒站穩,慕冷睿已經推開店門走了進去,門“吱呀”一聲將她阻隔在門外,氣的她擦手頓足,真的很想好好教訓他一頓。
扛著她的小提琴到處亂走,腦子進水了吧,不然就是上次從熱氣球上跌下來腦子跌壞,不然怎麼會做這麼反常的事情。
“慕冷睿!你出來!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戴雨瀟用手敲著門,她才不想跟他進去,誰知道他搞什麼把戲,不能上當,進去了羊入虎口也不一定。
裡面悄無聲息,戴雨瀟側耳聽了聽,慕冷睿這樣高大的一個人進去,怎麼半點聲響都沒有,看著門口高高飄揚的大紅燈籠,心中有些恐懼起來。
這店面的窗戶還是很古樸的那種木格窗子,上面糊了素色的紙張,只能依稀透出一些昏黃的光影來,根本看不到裡面的事物。
“慕冷睿!你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