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部分

門有7個部門沒有正職領導。他認為,部門是報社執行的基礎,長期沒有正職會影響工作,在他建議下,編委會迅速解決了這個問題。接著他又親自主持了“怎樣當好部主任”的研討班,提升部主任水平,健全各部門的規章制度。

為了更好地發揮各位副總編輯和編委委員的作用,艾豐倡導和實行了編委輪流值班制度。幾位副總編輯輪流值夜班,艾豐的交代是:“你們全面負責夜班版面的安排,沒有疑難問題不必再請示我。”幾位副總編輯還要輪流值白班,艾豐的交代是:“中央沒有定常務副總編輯的職位,誰值白班誰就是常務副總編輯,全面主持日常工作。凡是你們認為可以拿得準的,就可以自己決定,只有覺得拿不準的,再找我商量一下。”對白班夜班值班者他有個共同的交代:“你們大膽負責,出了問題我來承擔。”後來有人問道,這樣安排是不是冒險?他回答說:“我們的班子成員都有高度的工作責任感,又有相當高的水平和豐富的工作經驗,放手是沒有問題的。”

對各地記者站,他提出了一個說法:“能夠領導上級的下級是好下級。”他解釋說,好報道、好點子都是來自實際,來自第一線。“你們搞好策劃,讓我按照你們策劃好的路數去跑龍套,我很願意!”為了加強記者的工作,他同意記者站應該實施“五個一工程”:一支好隊伍,一棟辦公樓,一個小車隊,一套好裝置,一個關係網。

1998年6月8日,《經濟日報》報業集團正式建立。報社同仁們高高興興地在辦公大樓門口掛起一塊燙金招牌“《經濟日報》報業集團”。《經濟日報》進入了一個新的發展階段,當然也是一個新的探索階段。

時過半年,1999年1月21日,艾豐收到了宣佈他離任的中央檔案。他到了該“讓賢”的年齡。到年齡就下,這已經成為制度,艾豐當然瞭解這一點。但正幹在興頭上,對事業有許多想法,而這些想法尚未實現就離開崗位,又著實有些難捨難分。

艾豐回顧不到三年的任職期間,覺得自己是日夜拼命、問心無愧,但也留下了若干遺憾。總編輯的成敗得失,自有人評說。也許從艾豐的話中我們可以理解一切:“這就好像刀刃和刀背,衝到前面的是刀刃,因此被卷傷的肯定不是刀背。你做刀背還是做刀刃?”

離職演說

得知艾豐即將離任的訊息,編輯部、行政後勤、經營部門、直屬單位、記者站等各部門的同志以及退休老同志紛紛給他打來電話,他們紛紛表達友好、不捨、慰藉及各種各樣的感情。

艾豐的心裡暖暖的。他來時,人們說“來晚了”;他走時,人們說“下早了”。簡單的幾個字,讓他思緒萬千。他知道,這不是科學語言,不是工作語言,更不是對職務任免的評價,而是同志之間的感情傳遞。語言有時總是顯得簡單了點,但深厚的情感濃縮得化也化不開時,便有了一句話語暖三冬的感受。艾豐說:“同志們能夠給我這樣的情感,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工作,還要求別的什麼評價呢?”

在確知艾豐離任的訊息之後,社長徐心華和艾豐有一次長談。艾豐和徐心華是在《經濟日報》改為“雙正制”之後,一個任社長,一個任總編輯,一起來到《經濟日報》的。本來相約同上同下,但由於艾豐年長兩歲,要先離開總編輯崗位了,彼此有些戀戀不捨。艾豐對徐心華說:“咱們共事這幾年,我感覺總體合作是很好的。咱倆的性格有些互補:你的原則性強,比較穩健,遇事考慮周密,我‘冒’一點,但有你把關,就不會出問題。你可能也感覺出來了,有看法我就發表、直說,包括不同看法。但如果你已經拿出了決斷性的意見,我就不會再說不同的意見了。”徐心華說:“你的性格很直率,我很欣賞,包括我的愛人也很欣賞。你水平高,敢闖,名氣大,我們班子的同志都感到沾了光。”艾豐連連說:“不,不,我們都是互相學習。”兩人都覺得,能夠在一起合作共事三年,是“有緣”哪!

簡政放權(2)

中組部、###的領導同志到報社來,召集處以上幹部,宣佈艾豐離職和任命新總編輯的檔案。艾豐發表了“離職演說”,感染了所有在場的人。他說:

歲數過了,老不下來,就壓了不少人,對人才成長不利,對報社事業不利。知心的同志說,再幹幹,再升升,豈不是好?就個人內心來說,誰不想得到進一步的提拔?但一個人考慮問題要實際,要看大局,看自己的條件,看工作需要和客觀機遇。黨員應該是個人服從組織,服從黨的工作的需要。說來很巧,就在中央檔案下來的那一天,本報《人物週刊》上發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