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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歷經坎坷,但在改革開放之後,獲得了大展身手的機會。他在改革開放初期寫的《莫把開頭當過頭》成為傳誦一時的佳作。到《經濟日報》後,他捋

順了報社的內部關係,確立了《經濟日報》的地位和風格,擴大了《經濟日報》的影響。

艾豐視範敬宜為諍友和領導。他曾寫過一首詩敬贈範敬宜:

先憂後樂秉祖訓,無可不報振新聞。

一代儒將傳奇在,理同情合我師尊。

艾豐提起他的優點,如數家珍:“老範是文人中的文人,我是文人中的武人。在工作方式上,他側重於聽取群眾的意見,並把這些意見整理出來加以採納。所以在他的手下,大家感到發揮的空間很大。我鋒芒畢露,他比我柔和……老範不僅把新聞看成工作,更看成樂趣。你讓他看版面、審改稿件,對他來說,那是一種享受,我做不到這一點。新聞界達到這個境界的也很少。”

範敬宜對艾豐也很親近和尊重,總是稱呼“老艾”。艾豐到黃山後寫了兩句詩:“如此黃山未入嶽,何嘆世事多不公。”範敬宜常常引用這兩句話,並以此為依託,贈詩給艾豐:

艾郎才氣勢縱橫,名滿神州一奇星。

如今黃嶽成魁首,莫嘆世事多不公。

兩位前輩,一師一友,皆為大家。

他直接接手的前任是第三任總編輯楊尚德,對楊尚德,艾豐這樣描述:“在大學我們是同學,雖然年級比我低一級,但他是調幹學生,年紀比我大,已經有新聞工作的經驗。在同學中他很有名,因為當時他在《人民日報》文藝版上連續發表多篇雜文。那時我們都把在《人民日報》發表雜文看成高不可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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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比雍正(2)

面對他們,艾豐自比雍正,他說:“雍正面對的是‘康熙盛世’,康熙很成功,你來接手不掉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在高手的基礎上再創新,這就很難了。不過,盛世不等於沒有問題。初創報紙時,大家為創業所激勵,一些問題會掩蓋下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要持續發展,許多新矛盾必須解決。”

1983年到1996年,13年間,我國的經濟體制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我國的媒體狀況也發生了重大變化,新的媒體特別是經濟類媒體大量湧現。不可忽略的現實是:20世紀80年代《人民日報》、《經濟日報》“金雞獨立”、“一唱天下白”的局面已經不復存在,新創刊的一批批財經報刊在市場中雄起,《經濟日報》不可避免地受到競爭和衝擊。如何把握新經濟體制下的新聞報道?如何把握新聞媒介發生重大變化的情況下的新聞報道?如何在新的形勢下,把《經濟日報》再提升一步?這些都是新的課題。

對於報紙的持續發展,艾豐有這樣的認識:一張報紙要真正“立住”,必須經過5年到10年的考驗。在初創時期擁有的“新”的優勢逐漸消失之後,必須在體制、業務、人事、管理、手段等方面全面建立正常、良好的制度和運營機制,一直保持創新的勢頭,才有可能辦成成功的報紙。

大手筆抓報道

在總編輯的崗位,艾豐抓了不少大事,給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1996年6月,艾豐到任不久,就帶領一個記者組主持採寫了反映上海實現兩個轉變的系列報道,連續六篇述評在報上發表,在全國引起強烈反響。20世紀80年代上海在改革開放中落後了,以致人們在談論“大上海的沉沒”。90年代初大上海開始崛起,對這一變化的深層原因許多人並不清楚。這組報道比較全面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其中特別揭示了上海最“看家”的經驗——土地批租。過去上海發展總是寄望於國家的優惠政策,希望上交少一點,自己多留一點。但靠這種辦法不能解決問題,即使國家少要一點,給上海多留一點,這點資金對上海的發展需求來說,也是杯水車薪。後來他們解放思想,從自身找辦法,發現最值錢的東西他們沒有利用好:上海經過近代和現代的發展,最值錢的是地皮,但這些最值錢的地皮卻被大量效益很低的企業佔據著。於是,他們決定把市中心的里弄小廠一律拆遷,騰出地皮來出讓,一下子籌措到了幾百億人民幣和幾百億美元。大上海的建設有了雄厚的啟動資金……這個經驗後來為許多城市所效法。

1997年初,報社在北京召開全國記者會議。艾豐在會上向記者做報告,談自己對經濟形勢的看法,供大家在搞報道時參考。他一共談了12條,第一條就是“出現了全面的買方市場”。當時的宣傳口徑,“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