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雁,也只有他們家的門釘是六六三十六個!
做人,他的曾祖母生前曾被萬戶立長生排位;死後,更有半城人相送。
但,彷彿他們林家所有的榮耀都聚集到了那一代,再之後,無論是他的祖母還是母親,都只得了翰林,他的祖母還曾做過翰林院掌學院士,而他的母親到目前也只是侍讀學士。
他知道,無論是他的母親還是他的姐姐都想恢復曾經的榮耀,都想像曾祖母那般被天下人稱頌,就連他自己,也想姐妹中能出來這樣一個人物,當年也曾恨過自己為何不為女子,否則就算不能一展才幹,起碼也能為姐妹們做些幫襯。
因為遺憾,他更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姐妹身上,特別是一父同胞的姐姐林開雲身上。
他怎麼也不相信自己的姐姐會做出那種事,可是,那又是她自己說的!
他的姐姐讓他幫她,可是,他又怎麼幫她?
“那詞先前並未流傳出去,只要弟弟你不說,自然不會有人認為是她作的。其實,就算你說了,別人也不見得相信,何況那詞也不見得真是她作的。”
這真是他的姐姐說的話嗎?他那少女中舉,才名天下的姐姐為何會變的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是何時離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了藕花院的,只知道當他回過神的時候,已來到了石松院。
他能做什麼?他除了自求離去,還能做什麼?
他迷茫,高平更是頭疼。現在有多少人抄了別人的還說是借鑑,更無恥一些的,還能說自己是原創的,與那些人相比,林若鴻是相當不錯的,但就這麼突兀的下跪要走,也有點太極端了吧。
勸了兩句,林若鴻還是不動,她嘆了口氣:“你說求去,又以什麼名義讓你去呢?是妒忌、無子還是不孝?”
在這裡,也是有休夫一說的,規矩也和高平所知道的差不多,其實所謂七出,除了無子一項,不管對男女都是一樣的,而男尊女尊所不同的,也只是誰掌握著主動權罷了。
就算是換成了男女看似平等的現代,無論是誰犯了其中的規矩,估計也都是要離婚的。
但她和林若鴻才成親不過一年,雖說彼此都冷淡,但都和七出無干的。
林若鴻愣了愣,然後吐出兩個字:“盜竊。”
“盜竊,那你偷了什麼呢?”
“衙內覺得什麼東西好,就什麼吧。”
說到這裡,已經有些心若死灰了。高平搖搖頭:“你先去吧,你若心意已決,我將來來安排,但也不用如此的。”
“若鴻實無臉再停留在高家,若衙內不允,若鴻當求府尊。”
見他一意孤行,高平也有些來氣了:“你若真覺得無臉,那不若和我一起公佈天下說那詞的來源?”
林若鴻的臉頓時變的慘白,他知道若求問心無愧,最當做的,就是說出真相,坦坦蕩蕩,這才是他身為林家後代應有的風範,但若真如此作了,他家姐姐這一生,就再無出頭的可能了!甚至整個林家都會為此蒙羞。
也是他知道做不到這點,才要求去,而此時被高平說來,卻無話可答。
見他這個樣子,高平也知道自己說的過火了,緩了口氣道:“你我夫妻一場,我不想最後成為仇敵。這件事,開雲姐姐錯了,但我現在並不想再追究,我高家女 兒,靠的從來都不是詩詞。你若覺得無法再在高家立足,卻需要再耐心等待。但是有一點,卻是要你對開雲姐姐講明的,以後,除了年節拜訪,莫再蹬我高家家門 了。”
林若鴻剛被嚇的幾乎休克,突然聽她這麼說,一時還沒明白,只是見她擺擺手,也就不自覺的站了起來,遊魂似的向外走。
高平揉了揉頭,只覺得這林若鴻也太脆弱了,心裡有一種衝動,想將他丟到那吃不飽飯的山溝裡。後來想想,又覺得是自己要求太高,林家公子就和現代沒有歷練的富家女一樣,眼光是高的,學問恐怕也是有的,但遇到打擊,承受能力卻是八成是不如從山溝裡出來的打工妹的。
林開雲抄襲這事她並沒有看的太重,其實一首詩詞能有多麼重要?也就是林開雲,因為在士林中有名聲,本身又有官職,這首詞對她還有點作用,若換成一般人,恐怕也只能像柳永學習,將詩詞賣於煙花之地了。雖名滿天下,卻難得出頭。
她並沒有想過靠詩詞成名賺錢,在酒樓中又戲弄過林開雲了,連帶著把林若鴻都嚇的不得了,這件事對她來說也就過去了。
在高平想來,目前最重要的,還是把玻璃的銷路開啟,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