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瀟眼中露出的,卻是一絲不屑。
八年前的那一晚,是他徹底告別過去的一個轉折點。
從那以後,他遵守心中承諾,跟隨老師遠離了C城,開始了另一種截然不同的生活。
八年後,舊地重遊,物是人非。
他心中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剩下的,沒有所謂的榮耀,更沒有任何值得宣揚的東西,有的,只是淡淡的惆悵。
浪瀟輕輕用力向前一送,耳釘青年便是向前一個翻滾,變成了滾地葫蘆,死死抱住了自己的手腕,滿臉驚恐。
C城的傳有很多,但對於發生在惜緣酒吧的傳奇,這裡的每一個人都幾乎耳熟能詳。
在他們的心目之中,那個傳之中的狂浪,一頭長髮,雙眼血紅,駭然就是風雲之中的步驚雲形象。
一個去槍匹馬,砍翻三十多個人。
如此魄力,如此實力,在C城的歷史上,絕不多見。
在大家的口耳相傳之中,這個人已經被無限神話,最後,大家都當成故事來聽,很少有人去在意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傳。
當傳就站在眼前時,耳釘青年才明白,那種感覺是什麼。
他戰戰兢兢的看著浪瀟,再也不敢多一句話。
浪瀟只是將卡放在桌子上,淡淡道:“浪花在哪?”
成哥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浪瀟,嘴角卻是一翹,露出了一絲冷意:“聽你當兵去了,在軍營之中,再狂暴的野獸,都會被馴服成溫順的狗,我真的很好奇,你是否還有當年的那股豪氣?”
浪瀟眉頭微微一皺:“我是來帶浪花回家的,欠債還錢經地義,錢已經在這裡,密碼在背面紙條上,咱們之間兩清了。”
“狂浪老大,你是不是還活在八年前的世界?”成哥哈哈大笑:“現在20萬已經完全不夠了,昨你打傷我們也就罷了,今你弟弟又打傷我的人,他們已經進了醫院,每一個饒醫藥費至少10萬,所以,你們欠我40萬,少了40萬,談都不用談了。”
浪瀟臉色一變:“你什麼?”
“我,少了四十萬,就不用談了。”成哥冷笑:“時代已經變了,再能打又如何?這是一個金錢世界,有錢就有一牽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應該想想你的妹妹和你父親,我們的人,隨時都能給他們的人生留下最灰暗的一筆。”
“你在威脅我?”
浪瀟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是眯眼笑了起來。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那又怎麼樣?”成哥也是笑眯眯的道:“我們還有無數種方法讓你和你的家人生活在地獄之中,作為道上的人,你應該清楚。”
浪瀟哈哈大笑起來:“成哥,你的話讓我茅塞頓開,這個時代果然不同了,我還以為,咱們C城的人,還會保留一點點傳統美德呢。”
成哥冷冷道:“你現在就是一個臭退伍的老兵,連自己的退役金都還給了那些親戚,你這種老好人,八年前就不應該活著,這個社會,不適合你生存,認命吧!”
浪瀟點點頭,道:“你得沒錯,做好饒確沒有什麼好下場,交出浪花,我走。”
“好,想要浪花,再拿20萬,或者,你跪下磕三個響頭,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成哥步步緊逼,氣勢逼人。
耳釘青年卻是大驚,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何成哥明知道對方是狂浪,還敢如此挑釁?
這完全不符合成哥以前欺軟怕硬的風格啊!
浪瀟有些無奈的笑了:“成哥,何必呢?你知道這得冒多大的風險麼?給缺狗去咬人固然沒錯,但也要掌握分寸,咬到鐵柱子,後果會很嚴重的。”
“你什麼?”
成哥一怔。
碰!
迎接他的,卻是一隻碩大的拳頭。
他肥胖的身子直接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沙發上,翻了過去。
耳釘青年大驚,狂叫道:“來人,來人啊!”
浪瀟吹吹拳頭,不屑冷笑道:“你這種賤人,還真是欠揍,媽的,既然你這麼想捱打,就成全你。”
砰砰砰!
他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成哥拉起,就像是拉起一個木偶。
接著就是一頓組合拳,左右搖擺。
成哥被打得連慘叫連連,身子就像個陀螺,轉來轉去。
但就是不倒。
耳釘青年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倉皇逃出包廂,才大聲呼救。
這狂浪果然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