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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頒獎典禮

人自始至終也沒有說出“謝浩然”三個字,或者是與之相近的音節。

詫異很快變成了驚愕,深重疑問以近乎實質的方式在腦海裡浮現。

不是說我的墨牡丹入選了嗎?

不是說有內幕訊息,已經確定我得到高中組三等獎了嗎?

可為什麼直到現在,高中組所有獲獎者全都上去了,,主持人也沒有唸到我的名字?

如果是別的事情,謝浩然根本不會在意。但這次的書畫比賽獎項對他來說非常重要,直接關係到修為境界的提升,能夠一躍成為築基中期的關鍵。

功成名就,絕對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這是一種來自大多數人關注的特殊能量聚集之法,而且只有修煉《文曲》功法之人,才能體會到其中妙處。

難道是弄錯了,我的作品其實沒有入選,更沒有獲獎?

謝浩然面色微沉著輕搖搖頭,下意識的將右手插進褲袋,摸到了那張被自己對摺起來的美術館入場券。

這次的頒獎典禮門票沒有對外發售,全部都是內部贈券。換句話說,只有被確認有資格的人,才能進來。

如果是座位號在後面的普通觀眾也就罷了。問題在於,自己的這張票上,清清楚楚印著“二排九號”幾個字。

旁邊的第八、第七、第六三個座位都還空著。它們分別屬於於博年、段偉松和王倚丹。從於校長那裡拿到票的時候,謝浩然就額外給王倚丹要了一張。贈券連他們都沒有落下,難道僅僅只是觀禮嘉賓?

就算是,也絕不可能坐到第二排這種靠前的位置。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人生經驗的積累與豐富,給予謝浩然對這個世界骯髒與醜陋強烈的清楚認知。從某種程度上,他覺得自己應該感謝閆玉玲和斯科爾森。第一個,第一件事,第一次經歷總是那麼重要,無論口頭訓誡還是書本上的案例事例,永遠不可能產生如此清晰的對照類比。

一男四女,高中組五名三等獎獲獎者像木偶一樣並排站著。女主持人依次對每一位獲獎者的情況進行介紹。安裝在地面滑軌上的攝像機跟隨拍攝。來自現場觀眾席上的掌聲稀稀拉拉,甚至偶爾有人裝作打電話,中途站起來走掉。這個頒獎典禮實在是沒有想象中那麼有趣,與其浪費時間坐在這裡做陪襯,不如去美術館裡其它展廳轉轉。

謝浩然一言不發,安靜地坐著,耐心等待著主持人介紹獲獎者情況這個環節結束。

按照之前小學組和初中組的對應流程,接下來,就該對高中組五名獲獎者的作品進行公開展示。

身體裡緩緩運轉的《文曲》功法,很快使謝浩然冷靜下來。他想到了另外一種情況————會不會是我的作品質量不夠好,沒能達到獲獎的標準?

很多作品初評入選,可是隨著入選的優秀作品數量不斷增加,後來居上的情況也就毫不為奇。謝浩然知道自己的弱點。繼承魁星命格以前,他對書法和國畫一無所知。雖然現在每天都會安排時間勤學苦練,卻只是字畫基礎必不可少的積累過程,距離真正具有神韻的超品鉅作,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鋼筆之類現代文具的大量普及,將筆墨紙硯從擺放學習必需品的桌子上徹底攆走。在這個時代,能夠寫出一手漂亮書法的人不多了。“硬筆書法”這個名字是後人強加上去。謝浩然並不迂腐,但是現狀對他非常有利:拋開那些浸淫此道多年的長者,在這個年齡階段,能夠在國粹書畫領域技巧及功底方面超過謝浩然的人,恐怕是寥寥無幾。

他有這個自信。

他想要看看,這些站在臺上的年輕獲獎者,究竟能夠拿出什麼樣的優秀作品?

戚建廣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戚薇身上。女兒的重要性在此時此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代替。

如果可能的話,戚建廣很想花錢給女兒買上一個國家級比賽的獎項名額。可是那樣做的難度非常大,評選過程中的透明度極高。當然,如果是水平高低相差不大的兩幅作品,評委意見肯定會偏向於他們熟悉的作者。在那種時候,的確可以用鈔票砸開一條路,獲獎者也是名至實歸,讓人挑不出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