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永慈宮,裴澄靜眉頭緊皺,守五年的皇陵,又不準帶著公主待遇,這太辛苦了。 “隨之,溪溪她……”,她剛準備說,後面跟來的巫離打斷了話。 “皇兄真是心疼安華,她犯了協助叛逃之女逃跑的大罪,都只是提出讓她守皇陵思過。” 即便景宣帝同樣也點出他也不久前犯了大錯,可巫離不覺得他同巫溪一樣地位,自己是皇子,她只是個公主。 巫瀾只看了一眼他:“本宮現在覺得不考慮智力的話,你也挺正常的。” 突然就被罵沒智商的巫離氣的冒煙,“我敬你為兄長,你也不要太過分。” 他這個皇兄看著道貌岸然,那些女娘們都追捧他清冷如月。 實則是個偽君子,說話跟嘴含著毒一樣,不出口則已,一出口就氣的對方半死。 巫瀾臨風而立,鳳眸漆黑,笑容也顯得淺薄,可巫離卻硬生生的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了居高臨下和玩味。 “鏡海城的礦產,既沒有落在你手裡,也沒有被追回來,那它們到底是去了哪裡?” “不是說了南邊水患,我用在賑災處了。”,巫離覺得他是在詐自己,鎮定的用了早就通氣好的說法。 這時候永慈宮人匆匆而來,說太后召見嘉王。 巫離朝帶著雲芳和白靈又轉身回去了。 巫瀾嘴角扯了一下,輕聲嗤笑,看著巫離背影耐人尋味。 清風迎面走來,“殿下,太子妃,馬車已經在宮門口等待著。” 說著他將盒子呈給巫瀾,“這是陛下賞賜的新婚之禮。” 這是額外給裴澄靜的東西。 巫瀾早知道是什麼,直接遞給裴澄靜,裴澄靜接過開啟,裡面是一封紅包和一對晴水湖綠碧玉環。 清風繼續說道:“陛下說願您和殿下如此環。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 裴澄靜拿出來看了一眼,確實是好東西,碧如湖水,細潤膠膩,無論是種水還是料子都是貢品才有的東西。 可她現在沒空欣賞,立馬合上了蓋子,這廝絕對知道點什麼。 巫瀾指頭點住她要說的話,“裴二,隔牆有耳。”,說完他含笑用指腹輕摁她的唇,放開後薄唇變的如點了豔麗胭脂。 裴澄靜靜默,她瞧著離宮門還有段距離,便拉起他垂落袖口中的手,她記得不遠處有一處偏僻涼亭。 巫瀾也是一頓,他視線落在兩人雙手相合之處,又望著牽著他小跑的裴澄靜,薔薇花般色的唇畔染上動人心魄的笑意。 到了地方,裴澄靜左右望了望,“這應該沒人,隨之,我們來詳談下關於巫溪和安然。” 巫瀾知道她掛心,可這會似乎不是個談話好地方,他沒有鬆開手,站在她身後,又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 裴澄靜:“?” 他貼著她耳邊,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裴澄靜:“……”,毀滅吧。 果然腳步聲走近,是兩名女子。 “哎喲,別再哭了,你就算是哭死了那貓也活不了,小心被別人看見了,反而治你的罪。” 另一個女孩子哭的更大聲了。 “我不要去那裡當差了!死都不去了,他怎麼能那麼心狠手辣,竟然當著我的面活活淹死了它。 我這些年盡心盡力照顧他,沒有因為他的身份不尊敬過,我在冷宮唯一的樂趣就是這隻貓了。” 裴澄靜只覺得捂著自己嘴的手過於溫暖了,她用手扒了扒,示意自己不會發出聲音,可身後的巫瀾恍若未聞。 而假山另一側她們又繼續說起來。 稍微冷靜點的丫鬟說道: “你不要命了,冷宮那位再怎麼也是皇子,你我就是個無權無勢的丫鬟,豈是我們說不去當差就不去的?真能選擇不去的話,你也不會被分到冷宮去了。” “嗚嗚嗚,我的命怎麼這麼苦!他如此不仁慈,我怕那一天自己也死在他手裡!我好害怕小紅。” 小紅拍了拍她的肩膀,只能嘆氣:“小綠,這是我們為奴為婢的命。” 在這宮裡,死了個丫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她們也只能活一天算一天。 兩人又說了一會話,從假山走了。 裴澄靜支起耳朵仔細聽了聽,徹底腳步聲消失,她立馬扒拉下巫瀾的手不滿說道: “再捂一會,就下輩子見了。” 狗東西,擱我這藉機報私仇。 還有這冷宮的皇子又是怎麼回事?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巫瀾手收回衣袖中,見裴澄靜的臉變得白裡透粉輕笑起來。 “分明是你嬌氣,以後得叫你裴弱弱。” 裴澄靜立馬反駁他的無理之話:“叫我是你爹。” 糟糕!裴澄靜反應過來,立馬往旁邊挪了挪。 巫瀾也意識到了,他面龐中冷笑連連:“原來你說的那個根本不是什麼蝴蝶。” 是第一次見面的事情,她說的那句窩絲恁蝶的事。 裴澄靜心虛否認,“就是蝴蝶,我說是就是。” “過來,裴二。” “我不。” “你不想知道安華幾時能出皇陵?”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