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靜面色如常的應對著大殿裡彙集過來的目光。 尤其是旁邊虎視眈眈的雲芳。 “回太后娘娘,說來話長,臣女當初遇難,幸得殿下出手相助,這般一來二去……” 遇難是真,只不過是被迫出手相助的人是她,遇難的是巫瀾。 有時候說話半真半假最好玩了,又有誰知道到底是怎麼個回事呢。 她說完雙頰染薄紅,不說後續眾人也懂了。 “原來是英雄救美,隨之這孩子倒是心善。”,郭太后聽後淡聲道。 雲芳氣極了,她見裴澄靜這作做模樣,就知道這知道這女人嘴巴里就沒句實話,出口就是糊弄別人。 現在想來,她當初說什麼視太子為白月光也定是假話!她定然是使了什麼詭計矇騙了太子同她成親! 如果是裴澄靜知道她心中所想,只會遺憾搖頭。 雲家算是白養了這個女兒,事到如今了,她不在乎雲家未來,不在乎自家父母去向,不在乎自己前路黑暗,偏偏要死死盯著她不放手。 純純大傻叉。 裴澄靜以為就她們三人出場,總有一個人會提起雲霖,沒想到都挺自覺,沒一個人拿他做話題筏子。 看來郭太后和賢貴妃也挺要臉的嘛。 “安華公主到。” 裴澄靜望過去,兩人對視上都看懂了對方的想法。 裴澄靜:終於來了,女人。 巫溪:快說謝謝,姐姐是來救你於水火之中。 “安華來了,賜座。”,郭太后見她和裴澄靜的神色,果真是難捨難分的姐妹情。 可惜,等會她們就要分離了。 “太后娘娘看著甚是高興,可是有什麼趣事發生?”,巫溪其實只是客套下。 可郭太后似是真想起來了趣事,她隨手摸了摸白靈的頭,對方一如既往的柔順怯弱。 “哀家聽說你與太子妃是至交好友,情分非常。就想起來自己年輕時候也曾有如此交情的好友。” 巫溪聽後卻警惕了幾分,以她對郭太后的認識,她直覺對方一定是在意有所指。 賢貴妃聽後也笑開,她似無意間問道: “臣妾也聽說她們五人感情最為要好,說起來太子殿下成親那日,你們四個都在,安家那位小姐怎麼不在?” 原來真在這等著她。 巫溪歪著坐好,微微勾唇,鳳眸無辜: “不知道,本公主又不是她的貼身婢女,去處如何得知?” 這時大殿外傳來巫離的質問: “好一個不知道!皇妹慣來會揣著明白裝糊塗。” 景宣帝,巫瀾,巫離三人依次進入大殿。 巫溪自然不可能不打自招,她反問道: “三皇兄這是什麼意思?你說的話我怎麼聽不懂?” 巫離咄咄逼人說道: “索羅關傳回訊息,鎮遠大將軍父子叛逃,今天父皇派人去鎮遠將軍府,裡面的安然,安正兩兄妹竟然不知所蹤,而安然持著皇妹你的公主令又出現在了邊關。” 賢貴妃聽完後,穩聲說道: “公主再膽大妄為,也定不可能將這麼重要的令牌給了叛賊之女,定是那安然趁機偷盜走。” 郭太后轉著佛珠,她神色慈愛,看著景宣帝說道: “哀家也贊同貴妃所言,一切都是安家那女孩的錯。” 巫溪聽著她們一唱一和,臉上佈滿寒霜。 說鎮遠將軍父子叛逃她打死都不信,可現在他們又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如果她不認,那安然就又得背上盜竊令牌大罪,就算日後父兄洗清了,她也洗不清這個罪名。 她畢竟是公主,無論如何,她都會被保住性命。 景宣帝坐在太后另一側,他端起茶吹了一下: “安華,是你將令牌給了鎮遠將軍的女兒?” 聞言幾個呼吸間,巫溪就已經權衡利弊清楚,她站了起來,直直跪在景宣帝前。 “回父皇,公主令是我給她的,一切罪責都由兒臣承擔。” “皇妹怎麼承擔?若不是你的公主令,那兄妹鐵定跑不掉,你可知你犯了多大的罪!” 巫溪不言語,她既然打定主意承擔一切責任,就沒必要多費口舌。 裴澄靜指甲不知覺摳著桌面,怪不得都沒有朝她發難,原來是在謀劃這一出。 突然巫瀾伸出手將她摳桌面的手摁住,裴澄靜望過去眼睛一亮,這不是還有個大佬在這。 裴澄靜眨巴眨巴眼睛,企圖讓對方快速接收訊號。 巫瀾遮蔽了她,淡淡對著景宣帝說道: “叛逃與否還尚未下定論,但安華隨意給出公主令,已然犯下大錯,依兒臣之見,的確需得嚴懲。” 景宣帝放下茶杯,他從女兒身上又看向兒子。 “那太子說說,怎麼罰才算嚴懲?” 巫瀾撫了撫袖口的銀線道: “離京去守皇陵五年,期間不予公主待遇,每日吃粗茶淡飯,日省三次。而且只留一名婢女在身旁服侍。” 巫溪從聽見巫瀾在開尊口之時就心涼,等他說完後心直接碎成八瓣。 旁聽的陳貴妃聽完後,她斟酌了一下開口求情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