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樣水火不容的氛圍下,白靈提著花籃信步走來。 她懸掛腰間的珍珠腰鏈隨著她的步伐而盈盈晃動。 “見過太子妃,兩位貴妃娘娘。” 賢貴妃道:“你怎麼出來了,太后身體可還安康。” “回母妃,太后娘娘已經服藥歇下,讓我們不必空等了,今日的請安便罷了。” 白靈將花籃放置賢貴妃的左手邊,“這是太后娘娘吩咐一早去御花園採摘,讓帶給您。” 賢貴妃用手拂過嬌嫩的花瓣,姑母向來記掛看重,這是在眾人面前給她撐腰。 “你這孩子就是討人喜歡,太后這麼多孫輩中最為疼你,可要好好服侍她。”,說著瞥了一眼裴澄靜的方向。 白靈羞澀低頭,輕聲回道:“是。” 這時候明珠宮人出現,她低著頭給幾人請安,後對著賢貴妃道: “陛下大怒,太子殿下已去鳳鳴宮思過。” 賢貴妃聽後大喜,隨後又意識到還有其他人。 她穩了穩高興的表情,又對著裴澄靜發難起來。 “剛才那般伶牙俐齒推脫責任,如今不知道太子妃心中是做何感想? 我只當太子殿下當真無辜,可見他如此,想必是你這個正妃未曾勸阻的過錯。” 裴澄靜知道她死活是要找自己麻煩,喲嗬,要不說怎麼燒你兒子房子呢,就這大火沒把你兒子燒死都是上天偏心了。 她也沒有著急回賢貴妃的話,而是懶散地問那宮人: “陛下有說是因太子殿下火燒嘉王府而去鳳鳴宮思過?” “回太子妃……這倒是沒有。”,那宮人也是硬著頭皮說出來。 “那看來又只是貴妃娘娘猜測而已。”,裴澄靜重重嘆了一口氣,語氣頗有些氣人。 賢貴妃狠狠的瞪了那個宮人,“滾下去。” 御花園中,裴澄靜和陳貴妃一起閒聊賞花。 “賢貴妃氣量小,身後又有太后娘娘,太子妃不可太過直面與她起衝突,可能會吃虧。” 竟望著夾道兩側的奼紫嫣紅,盛夏繡球花的繁榮當屬第一。 “多謝貴妃提醒。”,裴澄靜應聲,但不準備多說,陳貴妃到底是好是壞也未可知。 前方一妙齡少女在面對著一位男子質問。 “就是你偷了我的東西,你好歹是個皇子,怎麼可以有這偷偷摸摸的行徑?” “皇姐對不起,我以後不敢了。”,那男孩怯弱佝僂著身子,不停道歉。 陳貴妃皺眉頭,“雨兒,你在做什麼?” 那妙齡少女正是巫雨,陳貴妃所孕育的公主。 安瑞公主看見是自己母妃,她嘟著嘴說道: “巫澤偷了我最喜歡吃的水晶片酥鴨,我正在教訓他。” 陳貴妃快步走過去,她抿著唇教訓巫雨道: “不過是道菜,吩咐小廚房再做即可,誰準你在此大聲喧譁,你的公主涵養去哪裡了。” 這裡是御花園,除了她們,過路的宮女太監數不勝數,巫澤同樣也是皇子,即便在冷宮不受待見,她這個皇妹也不該在這呼來喝去。 “可是他偷東西,兒臣就只是說了幾句而已。” 巫雨很不服氣,公主涵養沒了就得挨說,皇子品行瑕疵就不重要了。 裴澄靜踱步到三人旁邊,巫澤身穿單薄舊衣,袖口都能看見磨痕露白。 雖然衣服沒有補丁,可他拘謹模樣也能看出過的不好。 明明是與巫離同歲,但他卻看著小了三四歲,身形矮了些,如同豆芽菜般單薄。 巫澤看見了她,吶吶道:“陳母妃,皇嫂,是我不好,貪嘴惹下禍來,不怪皇妹生氣。” 巫雨一臉我沒錯吧的傲嬌表情逗笑了裴澄靜,這孩子的心真的很好讀。 陳貴妃一拍巫雨後腦勺,恨鐵不成鋼道: “見到你皇嫂還不問好,我看你是越來越不長進了,總有一天要讓你太子哥哥好好收拾你一頓。” 太子哥哥的威力果然大,巫雨捂著後腦勺輕聲細語說皇嫂好,求皇嫂不要跟太子哥哥告狀。 陳貴妃牽起她準備帶她回宮,看了一眼巫澤只是惋惜,這孩子不得聖恩,日子自然是不好過,可她向來明哲保身,沒空多管閒事。 “陳貴妃這般著急離開做什麼?安端公主受了委屈,也不替她評判評判。”,被白靈扶著的賢貴妃施施然走來。 她的視線落在了未曾正了腰的巫澤身上,這個孽畜竟然還活著,那些廢物東西。 “堂堂皇子,竟然偷盜,本宮身有代掌後宮鳳印之責,這事還是要仔細理理。” 御膳房還算聽她話,只給壞的爛的吃食,如今才讓她找到了發作藉口。 “只是孩子,不用如此上綱上線吧。”,陳貴妃皺眉說。 “陳貴妃此言差矣,三歲看小,何況他也不是三歲小孩。” 賢貴妃坐在繡凳上,吩咐底下太監道:“去,打他二十手板。” 聽見這話,巫澤已經習以為常這樣的懲罰,他腰背更縮了縮,開始有些瑟瑟發抖。喜歡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