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中出現了短暫安靜。 清風:“……”,他到底是為什麼要聽見這些話?還不如就在馬車外喝風算了。 巫瀾坐直身體,他冷笑連連點頭,“清風去縫了她的嘴。” “大可不必,當我沒說。”,裴澄靜熟練的自我封嘴手勢,主動投降她一向是拿捏住了的。 巫瀾突然開口說道:“你又闖禍了?” 不怪他這麼問,裴澄靜從來就不是什麼乖順小姐,相反她闖禍戰績斐然,在京城世家子女中留下了極重陰影。 現在是缺了一個安華,當幾人站一處,就必定要搞事。 所以當裴澄靜剛才問他的時候,他下意識覺得這是她在闖禍後,需要找人共攤收尾。 而起先裴澄靜沒懂他為什麼這麼問,後面懂了立馬回道:“沒有。” 這簡直是對她的汙衊! “我沒有闖禍謝謝,況且雲霖死了,我現在只想躺平。” 還記得最初她的鹹魚躺平想法,現在裴澄靜可算發現了,她不找事,事自然會找她。 痛,真的太痛了,想到自己無法順利過上想要的鹹魚生活就難受的捶胸頓足。 “哎,你怎麼好像很清楚我?”,她可沒漏過剛才他口中的又闖禍這三個字。 裴澄靜眼一睜,戲精瞬間上腦:“你別以前跟我有仇吧?” 現在他故意不提往日仇怨,然後伺機而動報復她。 清風:“……,二小姐你真的不記得我們嗎?” 裴澄靜搜刮了腦中所有記憶,真的一點都不記得還認識這兩人。 沒關係,老方法,老用法,失憶梗經典永流傳。 “不好意思,前段時間病了,腦子有點不好使。” 說完她坐好,準備聽兩人身份的揭露。 “誰都忘記,雲霖還記得。”,巫瀾眉眼帶笑,但眼眸深處透著淡淡的涼意。 裴澄靜震驚,這人的嘴是怎麼能說出這麼冰冷的話。 巫瀾閉眼假寐,但話卻絲毫不令人舒適。 “怎麼,我說錯了?當初你為了雲霖要死要活。現在失憶了,還記得他,我是該誇你情深意重嗎?” 聽到這,裴澄靜耐心為自己辯解。 他媽的,這也不能怪她啊,她可是到穿來前都連男人手都沒牽過。 “表哥,人年輕的時候就容易做出點錯事,我只不過是全錯在雲霖身上而已,而且我現在知錯已改,望周知。” 巫瀾不再搭腔,裴澄靜撇嘴,然後朝外夜色看。 這時恰好向南又偷偷下了馬車,他警惕觀望了周圍,伸手一隻鴿子停在他的手臂上。 他快速解下,然後將鴿子放飛,又鬼鬼祟祟爬回了馬車上。 又過了很久,向南馬車中的光亮熄滅。 裴澄靜掩蓋住縫隙,“他已經收到秦海回信了,估計到了鏡海城就會有動作。” 清風低聲詢問道,“主子,需要我想辦法將信偷來嗎?” 巫瀾早已經睜眼,他眼中全是清明剋制,不再似剛才那樣咄咄逼人。 “不用,那樣反而會打草驚蛇。” 裴澄靜在旁打哈欠,很晚了,向南的事情基本算是告落,剩下的就不關她的事情了。 畢竟她也不是青天大老爺轉世,還能幹斷案這種活計。 “我先回自己馬車了,明天到了鏡海城會有人來接我,大家有緣再會。” “隨之。” 裴澄靜轉身疑惑不解,“什麼意思?” 清風卻知道,這是殿下的表字,是德賢皇后取的。 她希望殿下性子更加隨和隨性。 這時,突然有人在外拍馬車,是小福。 “求問各位見到過我的小姐嗎?”,她一直等待蔣夢兒回去,但對方一直沒回。 “我去說吧。”,裴澄靜利索的跳下車,她走到小福面前,“別找了,她好好躺那裡。” 小福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草叢中果然見到了淺紅薄紗的一角。 裴澄靜不用走過去,都知道蔣夢兒情況,“看樣子是暈過去了。” “小姐!”,小福急忙跑過去,果然,蔣夢兒因為受驚和失血過多暈了。 “不用喊她了,叫不醒的。”,看那胳膊上的傷口,到現在都還在流血,指甲,唇都泛白,起碼已經是中度失血。 “那怎麼辦?現在也沒有大夫,我家小姐可怎麼辦。” 小福將她扶起來,喊了她幾聲都不應答,馬上就要到鏡海城回蔣家了。 她是蔣夢兒的貼身婢女,蔣夢兒成這樣她難逃其咎。 裴澄靜站著看著兩人,一步都沒挪位置,“喂點糖水,隨便找個布條不讓傷口流血就好了,她離死還早。” 小福自動忽略她最後一句,吃力的把蔣夢兒扶回馬車去,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謝謝裴澄靜。 “多謝姑娘提醒。”喜歡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驚,蓄謀已久!白切黑太子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