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月亮門就碰上迎面走來的裴妍,自從上次的教訓後,她就躲著自己走了。 裴澄靜不動聲色。 果然,驟然看見她,裴妍條件反射的瑟縮下,但想起自己又沒做什麼事,她也沒理由教訓自己。 裴妍有些勇氣了,強顏歡笑打招呼,“二姐姐。” 裴澄靜點頭,只要對方不惹她,她也不會找茬,“四妹妹。” “如果二姐姐沒事,我就先走了,我娘還等著。” “請便。”裴澄靜可不想在這罰站,先走一步。 她放鬆閒適的態度刺激到了裴妍,她面目猙獰,緊緊的抓住小喜的手腕。 娘說她有辦法讓裴澄靜永無翻身之地,裴澄靜得意不了多久了,想著她才鬆開了小喜的手。 小喜慶幸的抓住自己被捏的手,還好在外面,四小姐為了維持自己的美名,不會過於下狠手。 “小姐,你回來了。”琥珀看見她的身影出現便迎上來。 裴澄靜坐下,現在已經晌午她還沒吃午飯,早上那碗餛飩早就消化個精光。 現在才感覺後知後覺自己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 她有氣無力的趴在小塌上,招手吩咐琥珀走近。 “琥珀寶貝,快給我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不然我可要吃人了。” 今天過的可真充實,忙了一天累的跟狗一樣,又是差點腿走斷,又是旁觀刺殺,臨了還攔下一場抓頭花撕逼。 琥珀從裴澄靜回來就開始忙前忙後,一會給她端點心,一會怕她噎著沏茶,然後才去小廚房吩咐弄午飯。 從廚房回來,她無奈的給裴澄靜捏背,“小姐你可以告訴奴婢,你一個人去哪裡了嗎。” “咳咳。”暫停吃糕,開始心虛,畢竟她早上說會帶阿瀏一起出門來著。 但她也不能說是去給你真正的小姐供燈去了吧。 琥珀替她拍背,不想她為難,“小姐不用說了,但以後可千萬要帶著阿瀏,也好有個照應。” 裴澄靜轉過身牽起她的手,感動的綻顏誇張說道:“好琥珀,不知道是便宜哪家小子以後把你娶走。” 她雖不願意結婚,但琥珀風鈴是土生土長的純古人,嫁一個如意郎君是她們最盼望的。 況且她也不用非需要兩個女孩子一輩子不婚不嫁留在自己身邊。 琥珀臉紅的抽出手,羞的不想理裴澄靜。 “她呀,她可是有個青梅竹馬的表兄,小姐你疼她就早點把她放出去,嘿嘿。” 聽說裴澄靜回來了,風鈴趕忙來伺候,一進來就聽見了在調笑琥珀,也跟腔說道。 琥珀臉上的紅瀰漫到了脖子,她跺腳急忙說道:“風鈴,你敢在小姐面前胡嚼舌頭,小心我告訴你娘,讓她罰你。” 風鈴吐舌頭,“別別,我不說了。” 裴澄靜高興的問道:“真的,這是好事,那個表兄為人靠譜嗎?是良人嗎?” 琥珀整個人跟燙熟的番茄一樣,幾乎看不見的點了頭。 表兄跟自己是從小的娃娃親,知根知底。 裴澄靜想這樣挺好,她得給這兩個女孩子準備嫁妝了,備著才好。 “咦,小姐你的那把貝母扇子去哪裡了?”風鈴整理梳妝檯上首飾盒,突然發現那把貝母扇不知所蹤。 “在我這,我今早帶出去了。”說完裴澄靜就摸腰間拿出扇子,但是左摸右摸都沒找到。 糟糕,她突然就記起自己上馬車時候,隨手就放在軟塌旁,但走的時候卻忘記帶走了。 我的老天鵝,這是什麼抓馬事件,裴澄靜後悔要死,自己這什麼要命記性。 但這事一時間也說不清,“它被我忘在綢記了,我下次去拿。” 琥珀聽說忘拿了,“我吩咐外院的小廝去拿吧。” 裴澄靜搖頭,“不必了。我自有打算。” 她打算隨緣,因為她也不知道扇子被帶哪裡去了。 “對了,小姐,國公爺給你回信了。”琥珀將信從枕下拿出,拆開遞給了她。 “......” 閱讀困難。 這時候剛好飯菜也來了,她找到了理由,讓琥珀念給自己聽,因為自己要吃飯了。 琥珀不疑,字正腔圓的念過去。 信上,裴國公的意思是,現在雲霖剛死就提退婚會對她名聲有損,待他出任回家後再和她商議如何妥善退婚。 裴澄靜咬著豆沙包,這麼說的話,她未來起碼還有段時間得和雲霖繼續捆綁。 罷了,對於目前無法改變的事情,裴澄淨選擇埋頭苦吃來麻痺自己。 此刻的柔心院則是另一番景象。 裴妍從月亮門回來後,就跑到正在做女紅的葉霜面前質問她說道: “娘,你不是說有辦法治裴澄靜了嗎,怎麼現在人還好好的,你莫不是匡我的?” 葉霜放下女紅,她這個女兒真是一點耐心都沒有,要是有姝兒一半穩重就好了 姝兒......,她好像好久沒見到她了。 見葉霜這個時候還出神,裴妍使勁搖晃她的手臂,“娘,娘你在想什麼,我問你話呢。” 回神的葉霜沒好氣將她的手抓下,“好飯不怕晚,你急什麼,我自有主張,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不能告訴妍兒,妍兒她沉不住氣,要是被裴澄靜察覺就糟了。 不知不覺她又想起那天裴澄靜的手段,戾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