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靜一路回到綢記換回了衣裳,準備回家,但她萬萬沒想到,會在今天見到原書女主--白靈。 女子身著煙粉軟煙羅裙,外罩白色梅花蟬翼薄紗,腰若細柳,美目盼兮。動如林間驚鹿靈動美好。 不愧是作者描寫足足用了兩頁的原女主,裴澄淨心想。 此刻,樓下一黃衣女子帶著調侃站在織金布架旁說道:“我以為是誰,這不是白靈麼,雲世子不在了,你還有心情出來買新衣裳?” 說話的是李婉,禮部尚書的嫡幼女,自小千嬌萬寵長大,除了家世比她強的人,其餘她一概不放在眼裡。 白靈顯然不想跟她起爭執,她想買完織金就離開,黃衣女子噗哧一聲笑開,上前攔住了想要離開的白靈。 “著急什麼,又沒人吃了你。” 白靈不善爭辯,這些世家女們每次都要欺負自己,她感覺委屈,如小鹿的眼中瞬間蓄滿了淚水,“李小姐,你不要太過分了。” 她能明顯感覺到,自從雲霖世子去世訊息傳來後,所有人都嘲笑她攀高枝未果。 可是她從來都沒這樣想過,是雲世子強迫她接受他的情意,她反抗不了位高權重的侯府世子。 李婉看見她淚眼朦朧就厭惡的退後一步,她最瞧不起的就是白靈這副妖媚樣,引的那些名門公子們爭相當護花使者。 “你果真跟你那個下賤出身的娘一樣,只會使手段,也配用這織金料子。” 李婉將她手上的衣料一把搶過,又遞給旁邊的丫鬟,“等會拿去結賬,賞給你了。” 丫鬟自然欣喜,這塊料子可抵得上她半年月錢呢。 白靈本來就不想多留,是李婉非要找她麻煩,現在她竟然還侮辱自己的孃親,白靈只覺得憤怒直衝腦頂,“你得意什麼,太子殿下現在不知道多討厭你!” 說完她就後悔了,李婉性格牙眥必報,自己這樣戳她短處,她今天恐怕是在劫難逃。 不由的白靈腦中突然回憶起每次她遇難,雲世子都會及時出現得身影。 果然,李婉先是惱怒,最後滿臉陰沉,她白靈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上不得檯面的小官庶女。 之前有云霖撐腰動不得,現在沒了雲霖,她還不是任由自己揉搓方圓。 白靈心裡害怕極了,強撐櫃檯邊緣給自己打氣,“是,是你先侮辱我孃的。” 她沒有錯,是李婉先出口傷人在先,她才反擊的。 “怎麼?本小姐說錯了嗎,你娘是青樓娼妓的女兒,而你是娼妓的孫女,你的體內一樣流的是下賤的血。” 李婉一絲情面都不留,她聲音在場的人都聽得見,周圍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天,竟然是娼妓……” “她竟然還敢出門,都不怕丟人嗎?” 白靈幾乎被周圍人的目光看著手腳冰冷,她想反駁這些人。 不是的,雲世子說過,我是我,我是清白人家的女兒,那不是我的過錯。 但嘴巴微張什麼都說不出來,她只覺得天旋地轉,兩行清淚從雪白的肌膚滑落,誰能來幫幫她,幫幫她。 美人不愧是美人,連流淚都是美麗動人的。 裴澄靜站在樓上以為只是拌幾句嘴,兩人就各自離開,沒想到竟然鬧的這樣難堪。 微微嘆氣,老實說她不討厭白靈,女子千萬,性格同樣千萬,個人有個人的際遇。 當時看完全本書後,當夜寫差評小作文,是因為全書高光都是男主雲霖,而女主白靈始終是活在他的陰影之下,整本書都在為男主的高光服務。 說白了,白靈只不過是男主雲霖收集的眾多胸章最愛那個而已,是男主功成名就的最大體現。 裴澄靜不再旁觀,走下樓,“兩位是想在我的鋪子裡大打出手嗎?” 白靈破碎的眸光重聚,她眼睛一亮,像是等到救星,但當看見是裴澄靜時候,光亮一下子熄滅。 她更加絕望,這人不會幫她的,說不定還會幫著李婉欺負自己,沒人會救她。 見她從樓上走下來,李婉陰沉的臉色緩和了許多,她陰陽怪氣說道:“我幫你教訓了她,樓上看了這麼久,看的開心吧。” 對比起自己,裴澄靜這個雲世子的未婚妻恐怕更不會放過白靈,李婉幾乎想到了白靈被千夫所指後的狼狽逃竄。 想到這樣的場面,她心情才又高興了起來。 但沒想到裴澄靜糾正她說的話,“你沒有在幫我,並且我看的也不開心,我希望你們不要在這生事。” 就今天事情來說,先挑事的人是李婉,而不是白靈,自己更不會成李婉手裡的槍。 她的態度,讓李婉臉色更加難看,火上澆油似的嗆聲說道:“果然對雲世子用情至深,連對搶自己未婚夫的人都願意寬容以待了。” 白靈急忙否認,“我......我真的沒有。” 裴澄靜沒有空參與這種無聊的爭論,但她見不得有人明明自己也不怎麼樣,還理直氣壯的批判別人。 並且她特別討厭有人總是將她和雲霖捆綁營業。 她笑語晏晏,出口即絕殺:“怪不得我家不鬧耗子了,原來都被你拿了。” 噗哧,周圍看熱鬧的人都樂起來了,這話太毒了吧。 “你!裴澄靜你別不識好人心,竟然幫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