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準了債主,裴澄靜也就沒興趣在這裡浪費時間了。 “我看你是個聰明人,嘴巴閉牢,明天高高興興來吃喜酒。 不然就跟死在地牢裡的那個人一起作伴去好了。” 死在地牢裡的那個人,幾乎一瞬間張麻子就想到了老鼠頭,他死了?! 死了個人這麼大事,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他現在知道旁邊這個叫阿瀏的女人武功高強,可恨的是竟然真信了她是啞巴的話! 而且她們到底把老鼠頭屍體藏哪裡的?這麼大一個人。 “他現在正在海里和魚作伴。”,裴澄靜體貼的補上了這句話。 張麻子不明白,“兩位既然找到了要殺你們的人,為什麼還不走。” 難道她們是為了那些事來的?可是,剛才看她看賬本的樣子,又不像。 “兩位女俠,你們這是,還準備嫁給我們大當家。” 他剛說完,就捱了一個大巴掌,阿瀏恨不得撕他嘴,“嫁你大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看看那個黑驢配不配!” “是是是,那你們是準備怎麼報復馮大猛?” 聞言,阿瀏用目光詢問裴澄靜,得到了個噓,別問的神秘表情。 “你和馮大猛關係並不好吧?難道就不想將他取而代之,他那樣的人都能成老大,你並不輸他不是麼?” 她的話其實戳中了,張麻子內心深處存在了很久的想法。 自從老當家死了後,馮大猛接手了羊腸寨,起先還好,算勤勉努力。 但是隨著時間流逝,他開始貪戀酒色,做事越來越膽大妄為。 甚至還不顧反對,硬要接下一些風險巨大的單。 做那些事情不要緊,他們本來就是土匪,不做善事。 但是他做的漏洞百出,又不管善尾,根本禁不住查。 這些年,他不知道替他做了多少善尾的事情。 他神色鬆動明顯,裴澄靜低聲引誘他說道: “怎麼樣,跟我合作,我只要馮大猛的命。沒了他,這羊腸寨的大當家非你莫屬。今天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店了。” 張麻子最終還是預設了她的提議,“你向我保證只要馮大猛的命,不會牽連其他人。” 要是人都死完了,他就算成了大當家,也沒什麼意義。 “當然,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裴澄靜沒有猶豫,立馬說道。 “行!”,那明天我會全力配合你們,但是殺完馮大猛,你們就必須立馬下山。 “成交。”,裴澄靜估算了出來的時間,覺得該回去了。 “阿瀏,將這兩顆藥丸餵給他,免得他毀了明天的好事。” 張麻子臉色鉅變,“我們既然是彼此合作的關係,你這樣讓我怎麼信任你!” 這邊阿瀏接過來,管他三七二一,捏著他的嘴就一股腦扔進去,張麻子被嗆的直咳嗽。 “沒辦法,我也擔心你背刺我,跑去告訴馮大猛了,所以總得再加層安全措施,希望你理解理解我。” 張麻子死勁摳喉嚨,想要把藥吐出來,但藥已經融了乾淨,他抬頭憤怒問道:“你給我餵了什麼?” 裴澄靜搖了搖手裡的長肚藥瓶,“從你們庫房找到的。” 張麻子認識那個東西,那是穿腸草做的七日瘋,七日後沒有解藥腸穿肚爛,痛的讓人發瘋。 以前用在過地牢的一個女人身上,死狀極慘。 他看見她另一隻手沒有拿著解藥,解藥沒有放在庫房,她應該沒有拿到。 也許是看懂了張麻子的小心思,裴澄靜打破了他的僥倖。 “雖然我沒有解藥,但是我餵了一顆我自帶的毒丸,明晚天黑之前沒有解藥,你就會七竅流血而死,所以你最好安份點。” 羊腸寨成立多年,被搶來的女人不知多少,即便有幾個小聰明的,逃出去過,但最後都會乖乖留在地牢活到死。 現在成日打雁,終被雁啄了眼。 阿瀏見他盯著裴澄靜神色不忿,用劍身朝他腿就是一拍,她用了巧勁,痛進骨頭。 “再亂看,我就再給你喂幾顆毒藥。” 張麻子痛的呲牙咧嘴,生怕她真給自己又塞幾顆毒藥。 事情都解決完了,“明天就看你表現了,阿瀏走吧。” 就這樣,兩人施施然然朝地牢而去,留下張麻子在後面妄圖用嘔吐將藥丸吐出去。 過了許久,他猛的想起來了賬本被帶走了,但兩人已經走了很久。 “沒事沒事,明天用個理由拿回來。” “小姐,給他吃的是什麼毒啊,別被他找到解藥了。要不我還是回去殺了他吧。” 撲哧,裴澄靜卻笑了起來,她攔住了她,“別去了,他找不到解藥的,因為那就是個甜芽糖丸。” 阿瀏傻眼了,但是她又擔心說道:“就算這樣,但要是他就算死,也要告發我們怎麼辦?” 不怎麼辦,從在地牢中見到阿香她們開始,他們註定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買單。 “你們回來了?有沒有受傷。”,躺下的阿香費力的抬頭問道。 “你放心,一切順利,最遲明天晚上,我們一定會離開這裡。”,她一邊說一邊將提著的食盒開啟。 蛋羹,小炒牛肉,紅燒豬蹄,滿滿的一層白米飯和窩窩頭。 飯菜的香味驅散了整個地牢中的異味,也喚醒了女孩們的飢餓。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