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醒了嗎?”,風鈴和琥珀端著洗漱盆敲著門輕聲問道。 裴澄靜睜開眼,打了個哈欠,“進,我醒了。” 其實是被強行喚醒。 她們倆進門,琥珀掛起紗簾,看見了枕旁的蓋頭。 “小姐又熬夜繡了?可不要熬壞了眼睛。”,不知怎麼的小姐突然就自己要親自繡起來了。 “沒有,我就是回來晚了睡不著,順便研究下怎麼個繡法。” 事實證明,她研究不出什麼花樣,所以還是直接上手繡好了。 琥珀聽後拿起來細細看了下,“小姐你已經很好了,起碼鴛鴦的頭能看出來了。” 裴澄靜怨念的轉過頭說道:“那是嘴。” “噗哈哈。”,風鈴憋不住了,明目張膽笑了下。 裴澄靜眼神如箭,指責她竟然敢奚落自己。 琥珀再仔細瞧了瞧,然後放下,接著無腦誇獎又說道: “沒關係,奴婢覺得萬事開頭難,開頭不好這是很正常的。” 她原本心疼想說要不她來繡,可後來想到元陵有個老話。 新嫁娘的蓋頭若是自己親自繡,便能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阿碧姐姐到了嗎?她的屋子收拾出來麼?” 算時間,裴澄碧昨日就該到了,不知道為什麼傳信來說今日才到。 “小姐放心,很早就收拾妥當了,每日也派了灑掃丫鬟去潔塵。” 裴澄靜點頭她起身朝著門外走去,準備找一個舒服的角落回會神。 剛出門就被人拉住,裴澄靜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迫被拉著走。 琥珀和風鈴見怪不怪,兩人相視一笑又接著手頭的事情繼續做。 等跑過了月亮門時候。 她心中預感般問道:“你是阿碧姐姐?” 裴澄碧腳步放慢,她轉過頭貌如秋月,彎彎的遠山眉下是雙狡黠的眼瞳,鼻間上一顆紅痣更新增了幾分瀲灩。 “彎彎你還真是沒變,能不能不要每次見面都一副剛認識的模樣。” 裴澄靜無奈道:“你這出場方式很難為我。”,這般風風火火闖進來,又風風火火拉她走。 說起這個,裴澄碧又道:“回回都能被驚訝到,你是個笨蛋嗎?” 這一出,讓裴澄靜對這個陌生的姐姐距離拉近。 “是是是,姐姐說的都對,那我們現在可以坐下來好好敘敘舊了嗎?” “那個事等會再說,我們現在要立馬去大相國寺一趟。”,說著裴澄碧就拉著她繼續往前面走。 裴澄靜:…… 范陽離京城還是很有段距離,她舟車勞頓多日還能精神抖擻,這才是是真的一身勁使不完。 等裴澄靜回過神來了,兩人都已經坐上了馬車。 “姐姐,你的家屬呢?”,她出嫁到范陽有三年多,此次回來是因為自己要出嫁,按道理來說盧氏嫡系一派也會前來。 不說其他人,姐夫盧懈是一定出現,可從剛才看從頭到尾就只有裴澄碧自己。 裴澄碧望著外面的景色,滿不在乎說道: “那個人等會再說。” 裴澄靜:…… “那什麼是能現在說的呢?我現在好組織語言後立馬問。” 裴澄碧晃了晃頭上夾發的金鈴鐺,“就問我去大相國寺做什麼吧。” “好,那請問我們去大相……”,還沒等裴澄靜說完,馬車就被攔了下來。 裴澄碧起身掀開車簾,看見來人冷聲道: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是在跟蹤我?又是盧懈的命令?” 外面有一隊人馬,他們見到裴澄碧恭敬有禮,領頭的是盧懈的親信。 “夫人言重了,公子因為被事耽誤,所以不能同您一起回家,所以命我們跟隨護送。” “真是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是命你們監視我有沒有跑路吧?我家就在京城,能跑哪裡去?滾開,別礙我的眼。” 她說完就摔下車簾,臉上留著餘怒,隨後想起還沒有回答自家妹妹。 “我出嫁前曾發過願,如果有一天後悔,那便去捐六百六十六兩香油錢,往後圖個六六大順的吉利。” 裴澄靜聽著馬車後傳來的動靜,“真後悔了,那便及時止損。” 裴澄碧沒有明說,她也不想追著強問,但兩人都明白對方所指何意。 “說的對!說起來你都要出嫁了,給我講講太子殿下為人如何?最重要的是待你如何?” “目前來說很好。” 完全符合標準優秀甲方爸爸:給錢快,要求低,事情少,脾氣怪。 還有就是心太黑了。 裴澄碧點頭,“嗯,做人嘛,只過當下,其餘的往後再說。” 她畢竟本就坐了很久的馬車,現下搖搖晃晃間已經開始昏昏欲睡。 裴澄靜等她睡踏實後,將斗篷給她蓋上。 她說自己每次見面都像剛認識的模樣,還有巫溪她們對她醫術的掌握度極高,甚至連她的藥瓶使用習慣都一清二楚。 早聽聞無慧大師的名氣,今天或許可以去拜見一下,讓他替自己解解惑。 過了許久,剛到了大相國寺,裴澄碧就立馬醒了過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