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澄靜一言難盡狀,這個時候她才領悟到惡毒女配團的威力,殺人滅口這招用的習以為常。 “我再想想。” 羅素的原話是:如果對方是男人,那就試試讓他愛上她,這樣就有很大機率會對方主動保守秘密。 裴澄靜覺得這難度也太高了,她對愛情的瞭解止步於聽說。 而且巫瀾一看就不是戀愛腦,真的很難想象他愛人得是什麼模樣。 裴澄靜幻想了她和巫瀾婚後恩愛甜蜜相處,忍不住抖了一下。 一旁的歐陽倩吹了吹手上的糕點屑說: “要不讓你朋友多看話本,最新出的《如何三個時辰內打動對方》這本就很不錯,別說我沒告訴你。” 巫溪喝了一口酒,吹口哨評價道: “這書名聽著好不正經,歐陽倩你少看點這種話本,多看看能長腦子的。” “不許瞧不起,好歹我也是讀書人。”,雖然讀的是話本,可左右也是書,都差不多。 “還有你今天又是為什麼不說話,成啞巴了?”,歐陽倩臉說著湊近安然詢問道。 她老早就注意到了,這妞雖然不是話精,但也絕不是今天這啞巴樣。 三人的目光都集中看了過去。 安然抿了抿嘴,五指推開了歐陽倩的臉,因為自己還沒有想好怎麼說。 過了十幾秒,她想好措辭,然後用歉意語氣對著裴澄靜說道: “彎彎,你的成親我大概是無法去觀禮了,我今夜寅時會離開京城。” “什麼?!”,歐陽倩和巫溪被這突然的話驚到了。 知道一定是發生事了,裴澄靜問道:“為什麼呢,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連羅素都放下了團扇,輕蹙眉頭,這太突然了。 安然眼眸暗淡了許多,“我……我父兄在索羅關失蹤了。”,她微帶哽咽,“我必須要親自去看看。”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鎮遠大將軍有三子,大公子戰死,二公子落下殘疾,三公子又失蹤了。 也許是覺得氣氛突然悲傷,安然清嗓補充道: “你們也是知道,我小時候就想看看邊塞風光,等我回來了一定給你們好好講講。” 也許是從小門風薰染,她展現了對邊疆濃厚的興趣,從小的願望就是去那裡瞧瞧。 歐陽倩瞪她,“彆強行擠笑出來了,像個醜鴨子。” 安然立馬收起了假笑,繼續認真說道: “索羅關的副城主是郭慶,我必須親自去一趟。” 郭慶是郭太后的哥哥,註定不是和安然的爹一條心。 三人自然也想到了,羅素說道:“去索羅關路途遙遠,你一個人我們很難放心。” 安然擦了擦劍,這是他爹親自給她打造。 “我爹收容下了一支從戰場退下的隊伍,他們願意與我一同前往,你們不必擔心,也不必勸我,我意已決。” 大約過了一盞茶,巫溪隨手一扔酒壺,裡面早已經空空如也,然後又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丟了過去。 “喏,這是我的公主令,有了這個沿途驛站,關口都可以來去自如。” 安然接住後看了一眼,正面唯有一個華字,背面是元陵皇室圖騰。 “不行,若是我把這個帶走被發現後,你絕不可能只是被關禁閉了事。” 公主令能讓人進出各種關口而不被盤查,是非常重要的令牌。 巫溪無所謂道:“也不會把我怎麼著,你放心好了。” 歐陽倩也不甘示弱,舉起羅素的手說道: “我們回去後會說動倆老頭,一定不會讓郭家的人在朝堂上妄圖矇混過關。” 安然捧著令牌的手開始發熱,一直傳到心中,她吸了吸鼻子覺得今天的夜格外黑,讓她眼睛都模糊了。 “咦,裴彎彎呢,就算蹲茅廁也該出來了,別掉進去了,在等著我們撈。”,安然朝門外看過去,活躍氣氛般說道。 “就不勞煩你去撈我了,我自己有腿回來了。” 裴澄靜快步走到安然面前,她身上掛著兩個包袱。 “事發突然,我也只能準備到這些東西。”,裴澄靜開啟其中一個包袱,裡面是兩小袋子,裝著金粒銀粒和各色寶石。 “索羅關靠近遊牧一族,那一帶可能會更喜歡金子銀子和寶石這類東西,銀票反而不太適合。” 然後她又開啟另一個包袱。 “這裡面是各色藥丸,藥膏。你應該知道各種顏色的瓶子對應什麼功效的。” 安然悶著點頭,“你以前給我們講過,我記得。” “對了我爹爹哥哥也在那邊,我會飛鴿去讓他們派人幫你一起想辦法,人多力量大嘛。” 裴澄靜重新打結,她又笑著說道: “雖然你來不了觀禮,但是喜糖我會給你留一份,回來了記得禮金要給我。” 歐陽倩慢慢拱過來,她說:“我沒錢,可以賒賬到我成親的時候,互相抵消嗎。” “馬上滾。” 幾人又鬧作一團,離別的氣氛瞬間被沖淡了許多。 她們是推心置腹的好友,從前是,現在是,未來亦是。 所以,朋友嘛,就是得支援的啊。 寅時很快就到。 安然拿起了劍,她攔住幾人想送她的腳步。 “不要送我,我們又不是生離死別,很快就會再見面,等我給你們寫信。” 歐陽倩正了神色,她們從來沒有這般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