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過,村裡人都這樣,但他萬萬沒想到,對方竟敢偷東西!
趙向前臉皮肉眼可見漲得通紅,身軀顫抖片刻,將孫秀花一把摜在地上,手腳並用痛打,“我打死你算了,不缺你吃不缺你穿,一天到晚禍禍,居然還偷上了?”
“你個賤皮子,好說歹說就是不聽!”
曾經他也不是打媳婦的男人,可惜遇上孫秀花,忍無可忍開了頭,隨即一發不可收拾。他難堪至極,手下愈發狠了,“你這賊婆子,放在幾年前就該拉出去批.鬥遊街!偷,我讓你偷!”
孫秀花臉腫鼻青,蜷縮在地,這是她這輩子挨的最大一頓打,男人怒火遮眼,她只能勉強護著胸腹頭部,慘叫求饒,“我,我不敢了,向前,我不敢了!”
作為苦主,姜寧皺皺眉,側過身子拒絕圍觀,這場面讓人無法適應。
趙向東活人死人都見過不少,更何況就打個人,他神色冷漠,掃了孫秀花一眼,轉頭看向正房屋簷下。
趙家其他人已經先後到場了,不過事兒太大變化太快,他們並未能作出任何反應,只一臉驚愕地看著。
他看向趙老頭,後者察覺他的視線,側頭看過來。
“爸。”
不等父親開口,趙向東靜靜地說:“爸,我想分家。”
不是內部商量好養老錢的那種,而是徹徹底底的分家。
他聲音不大,表情也平靜,但目光卻萬分堅定,這念頭從昨日開始醞釀,到了今天迅速成為非實行不可的事實。
他媳婦還有很多陪嫁無法帶走,兩口子在家都這般無所顧忌,等離開了,樟木箱子上那把黃銅小鎖還值當什麼?
一個連媳婦兒陪嫁都護不住的男人,算哪門子男人?
這句話聲音不大,卻往空曠的院子陡然安靜下來了,正痛毆孫秀花的趙向前動作一頓,詫異回頭。
趙老頭看著眼前高大挺拔卻臉色沉沉的二兒子,喉結滾動兩下,“嗯,分家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