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子監坐落在鐘山腳下,風景秀麗,景色宜人。
曾經有無數的學子在這裡讀書,討論國事。
這裡還曾經有無數的外國番邦的學生來這裡?
上一次中愈在這裡做了演講,裡面有人不解,有人願意,有人高興,有人歡喜。
有人因為聽了中愈的話而奮發圖強。
而那些不屑的人,總覺得別人是異端。
時間過去了,這麼久。
國子監依舊,非常的熱鬧。
願意做事的人跟著陳老大人和他手下的其他官員們一起在做著這些。
越來越多的人知曉國子監在做一件大事,一件真正惠及萬民的大事。
只是惠及萬民是不是他們想要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中愈和陳老大人一起,在國子監裡漫步,這裡沒有其他人打擾,遠遠的跟著的也是錦衣衛的親衛。
小12這段時間一直跟著自己大人。
沒有像其他的哥哥們申請外調,做一些暗探的首領,甚至是在軍營裡發揮更大的作用。
他一直都留在中愈身邊。
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留在中愈身邊,要保護好中愈,而且可以學到的更多。
兩人之前有一番交談,後來似乎都沉默了一些。
老大人聽著中愈說大明精神。
這樣連起來的詞語很少見,至少老大人從來沒有在其他的年輕人口中聽到過。
精神麼也很好說。
剛剛中愈提到那一句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
陳老大人自然知曉。
那一次戰役說大不大,但絕對不小。
朝廷,有沒有命令不得而知,但是最後的勝利確實可觀的。
那次戰役,共斬單于閼氏、太子、名王以下一千五百多級,生俘一百四十五人,投降的匈奴有一千多人。
大勝之後,甘延壽、陳湯給漢元帝發去那封流傳千古、揚眉吐氣的疏奏:“臣聞天下之大義,當混為一。匈奴呼韓邪單于已稱北藩,唯郅支單于叛逆,未伏其辜,大夏之西,以為強漢不能臣也。郅支單于慘毒行於民,大惡逼於天。臣延壽、臣湯將義兵,行天誅,賴陛下神靈,陰陽並應,陷陣克敵,斬郅支首及名王以下。宜懸頭槁於蠻夷邸間,以示萬里,明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你想效仿陳湯公?”
老大人倒是看了中愈一眼,沒想到中愈居然有這樣的志氣。
大漢因為匈奴而耗費國力,要養著大量的邊防軍防備匈奴南下。
如今大明也是一樣要養著大量的邊軍防範蒙古。
前元餘孽並不是所有的都投降了。
那些蒙古貴族們依然有著不小的力量。
“不,大人說笑了,小子還做不到那樣。但願有生之年,朝廷天軍可以做到這些。”
“好啦,你又自謙了。說吧,老夫也想聽聽你說的大明精神是什麼?”
“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
中愈一字一字地說出了這一番話。
以前他不曾理解那些寫小說的作者為什麼總是在提起明末的時候會說這句話,但是現在他理解了。
當他真正的融入這個時代的時候,他才發現有些東西真的離他太遠太遠。
而如今這些東西已經離他很近很近了。
百姓們安居樂業是因為他們沒有太多的煩惱,況且人口不足,讓他們覺得整個大明疆域都已經足夠,他們生存了。
但是中愈來說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
或者說他要改變大明之後的命運。
這個目標一直都沒有變過。
陳老大人心裡一直都在思索,嘴裡也在不斷地念著這幾句話。
他心裡自然知曉,這些話到底是對應什麼的。
大明如今無漢之和親,無唐之結盟,無宋之納歲薄幣,亦無兄弟敵國之禮。
越是深想越覺得方中愈這句話大有來頭,而且將大明現在的情況說的清清楚楚。
對於方中愈的誓言,他真的是很心動,仔細咀嚼了這幾句話之後還是覺得差一點味道。
不是這幾句話不好,恰恰相反,他認為這幾句話現在就概括了大明現在的情況,只是他讀來總是覺得差了些意思。
“中愈,老夫承認你這幾句話確實不錯,不過總覺得差點意思。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藏著掖著?”
也許是從來沒有年輕人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