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的人都聽著!再不投降這就是下場!”
就在莊丁百戶的人頭落地的時候,王莊外面響起了一陣洪亮的聲音。
人頭的落地聲再配合鄭彥夫的這一聲吼直接就將王莊裡的莊丁們嚇的肝膽俱裂,這個百戶沒多久還在和這些莊丁一塊說話聊天,如今人頭卻是在地上滾著。
這種恐怖的畫面讓很多莊丁已經是精神接近崩潰,畢竟他們這些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誰也不想把命搭在這裡,要不然家裡的老母妻兒誰來養?!
就在這種巨大的求生慾望面前王莊裡面開始亂了起來。
這王莊裡面是有三匹馬的,唯一的一匹快馬本來是閹官的坐騎不過之前給一名莊丁拿去報信,結果頭被割了馬也被賊寇搶了。
另外兩匹駑馬一匹是百戶的,剛才百戶騎著馬出去也已經噶了馬也沒了,剩下這匹馬是王府配發給王莊溝通用的,如今莊子裡面之所以亂就是為搶這匹馬。
別看剛才百戶跑出去被噶了腦袋,可騎著馬跑出去再怎麼樣也比兩條腿要強的多,到時候莊丁們一窩蜂的往外跑,賊寇們追起來肯定是追跑的慢的。
剛才百戶那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一個人跑結果被賊寇給針對,這百戶要是跟著莊丁們一塊跑,那還未必會被逮住割了腦袋。
此時的莊子內為了爭著一匹僅剩下馬匹已經是亂做一團,在馬廄裡面幾十名莊丁廝打起來,而有的莊丁則是準備成群的一道結伴跑路。
就在這個混亂的時候從樓梯上滾下來的閹官終於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看著這一幕閹官心裡那叫一個氣,不過看著地上百戶那顆人頭閹官心裡又是一陣暗爽!
閹官心想這狗東西他孃的想一個人跑丟下咱家不管!真他孃的枉費咱家這些年來如此的關照他!
“都他孃的別亂啦!要想活命的聽咱家說一句!”
這閹官畢竟在這個莊子裡當了好幾年的管事還是有一些威信的,見管事發話正在爭搶馬匹和裝備開溜的莊戶都停了下來想看看這閹人準備說點什麼。
閹官咳嗽了一下吐了口痰之後便開口說道:“咱家知道你們想活命,咱家也想活命,你們要是聽咱家的就一塊跟著咱家投降!”
莊丁們一聽閹人管事這話瞬間就懵逼了!這他孃的閹狗難道家都不要了?!要知道他們這些莊丁不管是投降還是逃跑只要能活下來都沒什麼事。
但是這閹狗就不一樣了,閹狗要是逃出去未必會被王爺弄死,但是向賊寇投降必定會被王爺弄死,畢竟這閹狗可是當著王府的官,這官向賊投降事後只有死路一條!
於是莊丁們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閹人,大夥們心想難道這閹狗剛才從樓梯上滾下來把腦袋給摔壞了?!
閹官見莊丁們看他的眼神不對也不以為然,於是便對大夥們解釋道:“咱家知道你們想的是什麼,咱家雖然沒有卵子但咱家是有腦子的!”
“如今這莊子肯定是守不住的,丟了王莊你們沒多大事,我這個管事必然沒好果子吃,不死也他孃的脫層皮,與其這樣,咱家何必去為王府買那個命呢!”
說到這裡,這閹人又補了一句道:“咱家的爹孃早就餓死了,咱家這種人又沒有老婆孩子,這好死不如賴活著,咱家何必去求死呢?!”
莊丁們聽完閹人的解釋之後也都明白了,畢竟這閹腦子正常也怕死,這但凡是正常人都不會死心塌地的去為朱家王爺賣命。
不過莊丁們對投降賊寇還是有擔憂的,一名年紀稍等有點大的莊丁問閹人道:“管事大人,咱們以前抓住來打莊子的賊寇都是直接處死,如今咱們投降了這群賊寇會放過咱們嗎?!”
莊丁們一直不投降而是想著逃跑的原因就出在這裡,過去這群莊丁可是殺過投降的賊寇,他們就怕外面這群賊寇說話不算話把他們也給殺了。
因為官軍殺降那是常有之事,所以他們以己度人也認為賊寇同樣不講信用喜歡殺降。
對於莊丁們的這個擔憂閹人同樣也擔心,不過這個時候他們都沒得選,閹想了想之後便對莊丁們說道:“你們說的這個咱家也想過但現在也沒其他的辦法,即使逃跑的話以咱家看也未必能跑掉,我看先和這群賊寇談談吧!”
說完閹人便一瘸一拐的走上樓梯往院牆上爬去,旁邊幾個家丁見狀趕緊攙著閹人爬樓梯,就這樣閹人顫顫巍巍的爬到了院牆上面。
閹人看著院牆前面佇列整齊旌旗招展的賊寇心中是一陣心慌,不過這個時候閹人還是強壓住心裡的慌張對下面喊道:“哪位好漢是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