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糖終於發出聲音，帶著細碎的哭腔：“宋佑辰，你放過我……”

男人傾身在她耳垂咬了口：“回答我幾個問題，答對了我就放過你。”

“哪來的錢去交住宿費的？”他問。

女生的指甲幾乎掐進他的肉裡，斷斷續續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還沒交，老師說可以寬限幾天，我……我打算把夏媽媽給我的首飾拿去典當。”

夏怡然對她是真好，宋糖僅有的幾件首飾都是她還在世的時候帶她去買的，件件都是臻品。

宋糖本能的沒有把秦羽的事情說出來，原本打算是搬到學校之後再去典當行，下個禮拜就能把錢還給秦羽了。

這個回答宋佑辰還算滿意。

之後他又問：“叫我什麼？”

這一次宋糖咬死不說話，最後被逼哭了，就喊：“宋佑辰，宋總，宋先生。”

沒一個是他想聽的。

小姑娘稚嫩得像是隻小雀兒，他拿捏她實在輕而易舉，沒多久宋糖就崩潰大哭，眼淚掉在床上暈開大片痕跡。

“宋佑辰，你說過我不住校就放過我的。”

“你說你不強迫女人的。”

“也是你說我太貪心惹你厭煩的！”

“現在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我離開宋家，你眼不見心不煩不是很好嗎？”

“是不是我上學的錢也是你們宋家的都不行，那我辦休學可不可以！”

“我離開這裡，只要有你的地方，我一定掉頭就走，你還有什麼不滿意？還有什麼不滿意！”

宋佑辰本來還算溫柔的動作因她這段話而漸漸變狠：“沒一句是對的！我哪都不滿意！宋糖，想想自己哪錯了！”

“我哪都錯了！”少女趴在床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不該不識好歹喜歡你！我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地位！我咎由自取，我活該被你玩弄！你滿意了沒有！”

“我不會再喜歡你了！宋佑辰，從今以後，我一絲一毫都不會喜歡你，我不糾纏你，我走得遠遠的，這樣子還不夠嗎？”她哭腔越來越重，連呼吸都開始不暢。

宋佑辰臉色鐵青，摁著她，房間裡，少女的哭聲和男人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她被逼著發出小小的尖叫聲，漂亮的眼瞳裡光芒都有些渙散。

宋佑辰抽身而出，還沒說話，便見少女眼睛一閉，側頭軟在床上失去了所有知覺。

“宋糖！”他聲音一緊，將她抱起來，這才注意到，只是兩天不見，她竟瘦了好大一圈。

趕緊幫她把衣服穿上，抱著她快速下樓，讓司機開車回去別墅，又打電話讓家庭醫生過去等著。

等確定她並沒有什麼大毛病，只是身體有些虛，休息一晚上差不多就能醒過來的時候，宋佑辰才放鬆下來。

讓人去宋宅那邊，把宋糖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全都打包過來別墅這裡，之後又讓廚房熬粥，細碎的一堆事情下來，夜已經完全深了下來。

他坐在床沿，看著少女即使睡夢中都蹙起的眉，神色模糊一片黑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