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用力一抖,身的雪粒子像子彈一樣向四周發射。
“老貓,你是不是想故意搞事啊?小心我剝了你的貓皮啊!”常興手一揮,那些射向他的雪粒子直接被反彈了回去。全部擊老貓的貓臉。
老貓臉掛了一臉的雪粒子,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別做這個樣子了。這一陣咱們的臘肉也準備得夠多了,現在下雪了,你們也不用跑出去,待在祖師廟。晚我們再喝點猴兒酒。”常興說道。
一聽有酒喝,老貓立即活了過來。飛快地跑到八仙桌的板凳坐了下來,等著常興好酒好菜過去。
常興噗嗤一笑:“我不是跟你說了是晚麼?現在天還這麼早,你準備坐在那裡坐到吃飯啊?”
老貓翻了翻白眼,卻依然坐在那裡沒動,貓爺我想在這裡坐坐不行啊?
***
青年農場。農場的房舍與周圍的農田也蒙了一層薄薄的白色。周圍灰白的土地蒙了一層潔白的外衣,反而顯得更加聖潔而美麗。
大雪沒有給這些來自城裡的知識青年們蒙半點陰影,反而讓他們非常歡悅地衝出了房舍,在磅礴大雪恣意歡呼。
“看紅裝素裹,分外嬌嬈……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趙建國忍不住在大雪紛飛吟誦了一首詞,頗有些激昂軒揚。
“建國,沒想到仙基橋這邊也會下這麼大的雪。”戴復東走了過去。
“是啊。本來以為這裡算下雪,也不見得有多大。對了,我們準備的木柴夠不夠?這大雪一下,進山砍柴怕是有些困難了。”趙建國問道。
“這一陣我們進山砍了不少柴回來,開墾荒地的時候,也有不少,應該是夠用了。只是如果溫度再冷一點的話,我們沒有木炭,怕是有些夠嗆。仙基橋村前一陣一直都在燒木炭。家家戶戶儲備了不少。”戴復東說道。
“唉,現在關係搞僵了,人家怎麼可能還會給我們木炭。這事也怪我,一開始沒把這事放在心。”趙建國有些悔意。
“其實不光是怪哪一個。大家來仙基橋的時候,每個人從骨子裡有些看不起仙基橋的老百姓。只是我們一開始沒有注意到而已。事已至此,多說無益。畢竟,青年農場只能靠我們自己。”戴復東說道。
“肖光明最近沒整什麼么蛾子了吧?”趙建國問道。
“我聽保衛隊的人說,他想進山打獵。”戴復東說道。
“現在農場糧食基本能夠滿足,前期種的蔬菜也開始吃了,也不用擔心。是很久沒有肉食。肖光明想打獵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不能是他肖光明一個人進山。而是農場派遣保衛隊定期清除農場周圍的野獸,以免農場受到野獸的毀壞。”趙建國說道。
戴復東點點頭:“這是個好辦法。打獵不能讓肖光明耍個人英雄主義。”戴復東點點頭。
陸森林踩著白皚皚的雪,跑到肖光明的房間。
一路行來,在雪地裡留下了一串腳印。
“光明,好訊息,農場同意我們保衛隊進山打獵。不過他們要求是以農場保衛隊的形式。名義是進山清理農場周圍對生產可能造成破壞的野獸。趙建國讓陳仁山帶隊。你可以參加打獵隊,但是不能夠插手隊伍的指揮。也只能夠在外圍活動。”陸森林說道。
肖光明點了一支菸,任憑厭惡裊繞將他全部籠罩住。
呂玉林躺在床,像一條死魚一般。他被強制送回了仙基橋,還受到了嚴厲的批評。以後回城希望渺茫。呂玉林的心像死了一般。城裡日子再苦在累,跟仙基橋這邊的農村起來,根本不值一提。而他以後要將這種苦日子長期延續下去。
肖光明搖搖頭:“這一次我不參加。你想去去。我不攔你。”
“為什麼啊?光明,你不是等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麼?”陸森林問道。
“你覺得跟著陳仁山他們去打獵,能打得到野味麼?”肖光明問道。
“那怕是有些難。這傢伙根本不會打獵。跟著他出去,肯定空手而歸。”陸森林說道。
“那我為什麼還要跟著他們出去呢?”肖光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