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不去了。 ”陸森林說道。
呂玉林突然坐起來,籠統地問了一句:“我們是不是以後要一輩子待在這鬼地方了?”
陸森林與肖光明兩個頭都沒回,對於呂玉林這個人,他們極其不屑。
對於肖光明與陸森林不參加此次打獵,趙建國頗感意外,但是想了想,又明白肖光明的意思。
“他不去就不去。以為沒有了他,保衛隊就沒人了。這一陣我們經常練槍法,我現在的槍法不比他弱。”陳仁山說道。
“那你們小心一點。只在靠近農場這一帶的林子裡,千萬別冒進。”趙建國說道。
“放心吧。建國。我可不會拿同志們的生命開玩笑的。”陳仁山說道。
女知識青年宿舍裡,吳婉怡正拿著一本書在看。雖然已經明知道大學停止招生。她依然沒有放棄學習。
“婉怡,高考都取消了,你看這些書還有什麼用?我看我們以後要一輩子守在這農場了。外面風景這麼美,我們出去走走吧?”潘小玲將吳婉怡手中的書奪了過去。
吳婉怡無奈地點了點頭:“真拿你沒辦法。我們應該保持著自己的信念。高考不可能一直取消。走吧。外面雪景這麼美,不好好欣賞,怪可惜的。”
“婉怡,你啊,就連說話都透著一股濃濃的書卷味。難怪趙建國他們那群男知識青年一個個都喜歡圍在你周圍。你信不信,我們一走出去,趙建國就會拿著照相機過來殷勤地給我拍照。”潘小玲說道。
“你啊。就是你嘴多。”吳婉怡笑道。
潘小玲還真猜對了,吳婉怡與潘小玲走出宿舍沒多久,剛從農場的大門跨出去,趙建國就跑了過來,脖子上掛著一個海鷗牌照相機。
“吳婉怡同志,潘小玲同志,你們也出來看雪景啊。仙基橋這裡的雪景還真是美麗,像一副水墨畫卷一般。正好家裡給我寄來了新膠捲,你們要不要拍幾張照片?這麼美麗的瞬間不留下來,實在是太遺憾了。”趙建國笑呵呵地說道。
潘小玲撞了一下吳婉怡的肩膀。意思是,怎麼樣?我說的沒錯吧?
吳婉怡笑了笑,卻搖了搖頭:“趙建國同志,謝謝你。不用了。等到冰雪融化,冬去春來的時候再說吧。那個時候,也許風景更美麗。膠捲這麼珍貴,以後日子還長著呢。”
吳婉怡拉著潘小玲衝向白茫茫的田野,如同茫茫冰雪上翩翩起舞的兩隻美麗天鵝。
雖然被拒絕,趙建國還是忍不住端起相機,抓住這美麗的瞬間。然後有些惋惜地搖搖頭,可惜只拍到一個背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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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膛裡的柴火熊熊燃燒,紅紅的火光將常興的臉龐照映得通紅。常興的臉龐弧線圓潤,兩條粗大濃密的眉毛,兩隻炯炯有神的眼睛,慢慢地脫去稚嫩。
鍋子裡,臘肉與鮮豔的紅辣椒隨著常興手中的鍋鏟的翻炒不停地歡騰。恰當的火候將臘肉的香味與辣椒的香辣完美地交融在一起。
一旁的桌子上,老貓、大黑、大黃分別蹲在一條板凳上,三雙圓溜溜的眼睛齊齊地盯著鍋子裡,眼珠子雖然上下翻騰的菜餚不停地起伏。
常興回頭看到這個奇妙的場景,忍不住哈哈大笑:“你們三個別做出那麼一副沒出息的樣子。這臘豬頭肉,你們難道吃得還少麼?竟然也吃不膩。我聞到這味就覺得膩了。”
老貓抱著碗在桌子上頓了一下,你膩了,正好全部給我們呷,也不曉得先給喵爺倒碗酒,就這麼幹等著。
大黑與大黃倒是不敢像老貓那麼放肆,只是抱著碗老老實實地等著。
菜出了鍋,常興還真是給老貓與大黑、大黃分了三份,他自己則一點都沒留。他是真的吃臘肉吃膩味了。山珍海味天天吃也會膩啊。這臘肉吃多了,連回出來的氣裡面都夾雜著一股臘肉的燻味。
常興連飯都沒吃,將那三個傢伙的食物準備好,便從灶膛裡的草木灰裡翻出幾個紅薯來,放在手中拍了拍,脫去灰燼,露出紅薯的真容。烤紅薯其實是要放在草木灰裡燜。這樣既能夠長時間保溫讓裡裡外外全部熟透,還能夠將烤紅薯的香味全部鎖在紅薯裡。也不會因為過高的溫度,將紅薯皮烤焦。
常興用手捏了捏紅薯,確認已經熟透,才將紅薯的表皮撕開,露出裡面晶瑩紅翠的紅薯肉顯露出來。紅薯的帶著甜味的香味直勾人的食慾。
老貓輕聲表示了一下鄙視,傻!抱著一個紅薯當成了寶,紅薯還能比肉啊好呷?我怎麼天天呷肉都呷不膩呢?
常興卻很滿足,想起過去和老道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