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你可以幫我解釋一下麼?我覺得這歌挺有意思的。”吳婉怡說道。
“這個不好解釋。解釋出來,就沒有這個味道了。你要是想知道啊,學會仙基橋的土話就能夠聽明白了。”常興懶得做太麻煩的事情,他總覺得跟一個城裡的妹子家解釋一首情歌很尷尬。
吳婉怡見常興有些不耐煩,也不糾纏,便轉換了話題:“仙基橋人都說你住在山上,我可不可以到山上去看看?”
常興笑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在山上看到了什麼,不能夠下山來說。”
吳婉怡點點頭:“當然。我保證。”
“那等你們農場建好了,我接你們上去。”常興說道。
常興也做不出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事出來。
雖然常興答應了下來,但是農場卻一直忙個不停,作為現在農場的主力干將之一,吳婉怡倒也脫不開身。自從那個晚上,吳婉怡膽大包天地前往仙基橋求援,她在青年農場的影響力,慢慢地追趕上了趙建國等人。尤其在女知識青年之中,她已經成了所有女知識青年的領頭人。
常興倒是樂得沒人去打攪他的平靜的生活。
青年農場的稻田全都是新開墾出來的新田,灌水下去,沒兩天就幹得見了底。這樣下去,哪裡能夠種得出水稻。在周茂林等經驗豐富的農民的指導下,青年農場的知識青年們每天都得去田裡忙碌,慢慢地將稻田漏水的問題解決掉。
“還有一個大問題。你這新田,土不肥,養不出稻子的。”周茂林又告訴趙建國另外一個難題。
“那怎麼辦?”趙建國問道。
“施肥。最好是用人畜糞便堆肥,這樣才能夠讓這些新田養出稻穀出來。”周茂林說道。
這可給趙建國出難題了,去哪裡弄這麼多的農家肥?青年農場雖然人不少,也造不出這麼多的肥料來。青年農場不是一兩畝天,現在是幾十畝稻田。平均一個人有兩三畝。
“辦法不是沒有。你去鎮上,掏幾個單位的廁所就夠了。”周茂林給趙建國出了一個主意。但是這個主意讓趙建國想死。那是他們知識青年幹得出來的事麼?
趙建國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把知識青年們全部召集起來開會。
一聽趙建國說要去鎮上掏糞,一眾知識青年們當場懵了。
“趙建國,要去你去,打死我也是不會去的。”劉維兵當場跳了出來。
“建國,這事我看還是另外想辦法吧。”戴復東為難地說道。
“要是有別的辦法,那還用說。周書記講,要是不用農家肥做基肥,今年咱們的農場別想種出稻穀來。田裡的情況大夥也都看到是了,全是黃泥巴。這麼貧瘠的土壤,怎麼可能種出莊稼來?”趙建國無奈地說道。
吳婉怡雖然知道趙建國沒有辦法,但是知道對於青年農場來說,這種辦法根本行不通:“趙建國同志,我看這個辦法先放一放。我再去找一找周書記。說不定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那行,要是實在沒有辦法,我們也只能用這個辦法了。其實,你別以為這個辦法就這麼好用。鎮上那些農家肥,好多大隊都盯著。對於各個大隊來說,能夠讓農田增產,這一點髒根本不算什麼。我們知識青年是人,難道這些農村的農民就不是人了?他們能夠受得了,我們憑什麼受不了?”趙建國說道。
眾人都不說話,趙建國的話沒錯啊。
吳婉怡說道:“趙建國同志,這事先緩一下,我去找周書記問問。”
周茂林知道吳婉怡的來意:“新開的水田,想要種出稻穀,就必須施足了基肥。農家肥做基肥是最合適的。其它的辦法不是沒有,但是沒這個有效。山裡很多枯枝敗葉,堆積多年,你們要是能夠將那些腐泥挖回來做基肥,也有一定的效果。但是效果來得慢。嗯,還有河裡的淤泥,也是很肥沃的。但是這時節,河裡的淤泥不容易挖出來。而且河裡也沒多少淤泥,有的話都被河邊的大隊組織人手挖光了。”
“周書記,難道就沒有什麼更有效的辦法了?”吳婉怡問道。
周茂林看了吳婉怡一眼:“有個辦法你可以去試試看。”
“什麼辦法?”吳婉怡問道。
“以前常興在山上開了一塊田。肯定沒用農家肥做基肥。但是稻穀長得比仙基橋最肥的田還要好。興許他有辦法。你可以去找常興試試。”周茂林說道。
吳婉怡欣喜地離開之後,周茂林婆娘黃雨春不解地問周茂林:“你跟她講常興的事做麼子?你這不是給常興添麻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