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開的日子終於到來,豔陽高照,青年農場熱鬧非凡。仙基橋大隊的勞動力全部來到了青年農場,幫助青年農場的知識青年們重建青年農場。
趙建國的信起了作用,得知仙基橋青年農場知識青年的遭遇之後,上面很快解決了青年農場急需的物資。水泥、鋼筋盡數送到了仙基橋大隊。然後在仙基橋群眾的幫助下,一點一點地挑到了青年農場。有了這些物資,青年農場終於可以修建更加堅固的房屋。
“如果拿燒製出來的紅磚蓋了圍牆,著實有些可惜,拿來建房子才做合算。這房子四周都圍起來,其實也跟圍牆差不多。”周茂林說道。
趙建國點點頭:“但是能夠搞到這麼多煤已經不容易了。這一次燒製出來的磚只有這麼多。只能選一樣。”
趙建國有些為難,又想加固房屋,又想建圍牆。左右為難,一時間做不了決定。
“建房子吧。修圍牆另外再想辦法。去山裡搬些石頭下來,也可以把圍牆也建起來,保證堅固。”周茂林說道。
“可是那樣一來,又要勞累仙基橋大隊群眾了。”趙建國說道。
“沒事。這事就這麼決定了。”周茂林說道。
“周書記,太謝謝你們了。”趙建國激動地向周茂林敬了一個禮。
“你這後生伢子,客氣啥?”周茂林笑道。
這個時候,怕是仙基橋與知識青年關係最融洽的時刻。
全村人都在幫忙,常興有時候閒著沒事也會來逛逛。
“你們女同志幫不上什麼忙,就在旁邊給大夥唱唱歌,鼓鼓勁!”肖銀順笑呵呵地向吳婉怡等人說道。
吳婉怡等人非常想上去幫忙,可是她們又沒有仙基橋『婦』女的力氣。不僅幫不上忙,反而有些礙事。
吳婉怡只好與幾個女知識青年退到了一邊:“唱就唱。”
城裡這些女知識青年一個個多才多藝,能歌善舞。幾個人合計一下,便拉著手風琴開始唱起來。
“我們的田野,美麗的田野,碧綠的河水,流過無邊的稻田,無邊的稻田,好像起伏的海面……”
“金林,你挑著個膽子,別那麼用力晃悠,把扁擔晃悠斷了,回去你家秀梅揪你耳朵。”張方清打趣道。
“方清哥,你莫講我,你的磚刀輕點剁,我看著你剁斷了幾個好磚了。回家周萍嫂子怕是要你跪床腳吧?”肖金林哈哈大笑。
“肖武,女知識青年這歌唱得好,我們仙基橋人不能夠認輸。待會等他們唱完了,你來一首山歌子。讓城裡來的知識青年也欣賞一下我們仙基橋的歌。大夥說怎麼樣?”張方清又開始起鬨了。
肖武連忙說道:“那你怎麼不唱呢?”
“我唱麼子唱?我一個結了婚的人,去搶你們後生伢子的風頭?像話嗎?肖武,你要是這麼點膽量子都冒得,那你以後也莫指望你嫂子給你介紹妹子家了。丟不起這個人!”張方清說道。
周萍給肖金林做的吳秀梅這個媒,算是在仙基橋一炮打響,現在仙基橋沒討婆娘的後生伢子個個天天纏著周萍做介紹。肖武也是好幾次去張方清家,拐彎抹角地求周萍做媒。
聽張方清這麼一說,肖武為了終身大事,怎麼也要拼一把了:“唱就唱,哪個怕哪個?”
張方清見自己的激將法奏了效,待吳婉怡等人唱完,便大聲說道:“剛才,知識青年們給我們做了非常精彩的表演,現在,我們仙基橋大隊的歌王肖武給大夥來首仙基橋山歌。”
肖武立即掙大喉嚨大聲唱起來:“二月子飄,是花朝,太公釣魚是喂喂喲,大馬江來奴的乾哥,大馬江裡的金絲鯉,親親我的郎,乖乖我的妹,搖頭擺尾是喂喂喲,
來上釣來奴的乾哥……”
這是仙基橋這裡的出了名的情歌,老老少少都能夠唱上一兩句。歌詞粗俗,配上肖武的粗喉嚨,唱起來倒也是一番風味。
這歌一出來,仙基橋老老少少笑得前俯後仰。
知識青年們倒是很懵,主要是聽不懂,只聽見這有些古怪的調子,配上古怪的嗓音。也不曉得仙基橋人在笑什麼。
“常興同志,那個同志剛才唱的是什麼?”吳婉怡走到常興身邊問道。
“唱的是十二月子飄。從正月一直唱到十二月。肖武從二月開始唱。不過本來是應該女人唱的,他一個男的唱出來自然很搞笑。”常興說道。
吳婉怡其實對這首歌並不感興趣,她只是趁著這個機會多瞭解一下這個救過自己的年輕人而已。
“那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