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在人家鼻子下,想說什麼隨他們去不就萬事大吉了!
何苦糾纏著,勞心勞肺的。
慕寒思量好半晌,提醒道:“黎明前的黑暗,假如顧遠航不同意這門婚事,今晚必有行動,你考慮那些沒用,從我們扯證那天起,你就是我們慕家的人,別人家天塌下來你都沒有身份管。”
“嘁,說的我好像稀罕管似的。”蘇葉揭下面膜,去浴室洗漱。
午夜,月明星稀,明亮的月光照著湖語山別墅,也給某些人照亮了逃跑的路。
偏僻角落的小臥室,顧遠航躡手躡腳開啟房門朝門外偷悄悄瞄了一眼,走廊的壁燈昏黃,空無一人。
多虧了那碗醒酒湯,他現在渾身上下幹勁十足,從這兒跳到樓下,再翻牆而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逃出湖語山別墅,躲掉這場婚禮。
他深思熟慮十幾天,最終仍然接受不了別的女人,他想過傳宗接代的問題,大不了把這個光榮的使命交給顧語嫣,顧家不止他一個晚輩,家業由顧語嫣打理也不錯。
拆開床單,拽下被罩,角連著角死死打了個結。
又把床單一頭綁在床腿上,顧遠航試了試長度,大概離地面差不多一米的距離。
可以了,一米而已,他跳一下沒問題。
爬上窗戶,跳窗逃跑之前,顧遠航回身不捨的深深看了眼這間臥室,他從小居住到大的房間。
房間記載著他太多太多的回憶,好的壞的,開心亦或是煩惱。
這次一走,不知道何年何月再回來,這個家只能拜託顧語嫣多照料著些。
狠狠心,他流暢的沿著由床單被罩綁成的繩子落了地。
腳下是一片土地,夏天的時候這裡種了許許多多柳依然喜歡的小月季花。
冬天花凋零,更方便了他的逃跑,
一躍翻到牆那頭,鑽進傍晚回家時刻意停在路邊的車子內,一腳油門,極速離開湖語山直奔機場。
機票下午買的,用的他工作夥伴的身份證,飛往m國,他嚮往m國的一所小城,喜歡那裡的寧靜與慢節奏的生活方式。
顧遠航順利登機,逃之夭夭。
清晨,化妝師早早抵達湖語山別墅,拿著顧遠航的定製西裝,準備為新郎化妝。
一群人推開門,猛地被房間種的冷氣吹的瑟瑟發抖,幾個人定睛一看,臥室門窗大開,窗戶上還掛著根長長的布條。
為首的傭人賀嫂最先反應過來,她震驚的倒抽口氣,然後小跑下樓,向顧景文匯報樓上的情況。
“老爺,老爺不好了。”
柳依然給顧景文繫著領帶,見傭人慌慌張張沒一點規矩,她嫌棄的訓斥,“著急忙慌幹什麼?今天是顧家大喜的日子,你們做事情沉穩些,別『毛』『毛』躁躁張牙舞爪的。”
“夫人,對不起,我就是太著急了。”賀嫂喘息不定,指著樓梯方向說:“老爺,您快上樓瞧瞧,少爺他不見了,好像跳窗戶跑了。”
“什麼!”顧景文和柳依然異口同聲,臉上的神情一模一樣的詫異。
顧景文頓也沒頓的跑上樓梯,一個不小心還差點跌倒。
“景文你慢點,注意身體!”柳依然緊跟著上樓,只不過她的焦急都是表面裝出來給顧家的人看的。
等顧景文和柳依然的身影不見,客廳中忙碌的傭人小聲嘀咕:“逃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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