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顧遠航婚禮前夕逃婚,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的。
邢家,同樣的張燈結綵,五顏六色的氣球高高掛在別墅的每個稜角。
熱鬧的一眼望去路人就知道這家今天有喜事。
顧景文愁的哀怨連連,他不知道怎麼和邢信解釋,只知道他這張老臉今天算是徹底丟盡了。
“老爺,您快進去吧,再晚一會兒新娘那邊若準備完畢更麻煩。”司機挺同情顧景文的,顧景文平常為人不錯,對待下屬比較和氣,他們都很尊重顧景文。
“唉!早晚得過這關。”
顧景文拖著似灌鉛的腿,一步步走向別墅大門。
心中五味雜陳,又怒又愧疚。
這時,邢家唯一的保姆阿姨出來倒垃圾,正巧撞見低著頭不知道想什麼的顧景文,認出這是未來親家公,她熱情的開啟了別墅門,“顧董,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娟娟穿婚紗呢,估計得一會兒才能化完妝。”
顧景文糾結的看看保姆阿姨,啞著嗓子問:“老邢在哪兒?帶我去見他。”
“樓上呢,請您跟我走吧。”
剛進門,客廳方向便傳來陣陣歡聲笑語,笑聲歡快清脆,聽的顧景文愈發鬱悶。
他恨不得立馬找到顧遠航,狠狠甩他幾個巴掌,教訓教訓那個沒有責任,沒有擔當的男人!
遇事不知道解決,逃避能躲的了現實存在的問題嗎?
玩鬧的眾年輕男女都是邢娟娟在國外的朋友和關係好的同學,特意飛回來參加邢娟娟的婚禮。
他們不認識顧景文,顧景文的身影出現在邢家客廳,顯得那般突兀。
保姆阿姨利落的站出來解惑道:“這位是顧董,顧遠航的父親,也就是娟娟未來的公公。”
“哦!叔叔好。”眾人禮貌的問候。
顧景文尷尬,沒變化前他們要是這樣稱呼,他想,他肯定特別高興,可現在,他最怕聽到別人說他是邢娟娟未來的公公這句話。
打臉啊!
“你們好,你們玩你們的,我找娟娟父親有點事談。”
顧景文再聊不下去,沿著樓梯步伐慌忙的去了二樓。
古香古色的閨房中,邢娟娟一襲潔白的婚紗,端坐在床沿,嘴角微微上揚,笑容淺淺,如羊脂玉般白皙的小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容,美得攝人心魄。
今天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能如願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邢娟娟覺得老天對她不薄。
她明白顧遠航不怎麼喜歡她,但是她不怕,她有自信在未來的日子一點點征服顧遠航,讓他愛上自己,再也離不開自己。
化妝師敬業的打理著邢娟娟的頭髮,邢娟娟的髮質很軟,化妝師盤發盤的很慢。
“娟娟小姐,顧董來了,可是顧家少爺沒來,是不是你們的婚事出了什麼問題啊?”那個保姆阿姨衝到邢娟娟面前,一臉不解。
“阿姨,您別亂說,能出什麼問題?這不是都在進行中嘛!顧叔叔找我爸也許商量婚禮中的事宜呢。”邢娟娟不驕不躁,慢吞吞說到。
“也是,我說話不經腦子,娟娟小姐您別往心裡去,我先下樓忙。”
“好。”
邢娟娟性情溫和,知書達禮,從小到大沒有和人吵過架,即使家境不錯,也從未趾高氣昂過。
等頭髮盤起一半,走廊猛然傳來幾聲爭吵,聲音挺大的,驚的化妝師沒控制住力道,採疼了邢娟娟。
“對不起小姐,我不是故意的。”化妝師急忙鬆開邢娟娟的頭髮,順手還幫她揉了揉。
邢娟娟疑惑的看著門口,她穿著裙襬拖地的婚紗行動不方便,但又好奇發生了什麼,“不礙事,你幫我去看看怎麼回事?誰和誰吵起來了?”
“好的。”
走廊中,邢信拉著激動的妻子楚洋,不停勸她冷靜。
楚洋氣的渾身發抖,她的女兒莫名其妙被人悔婚,她還沒有問原因的權利嗎?
再說了,她向來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別看她的女兒邢娟娟是個大家閨秀,凡事忍讓,她可不同,有她在,所有人別想欺負她的寶貝女兒。
“邢信,你還是不是男人?是不是娟娟的父親?你親生女兒被男人拋棄,這事傳出去有多影響咱們家娟娟的名聲,你考慮過嗎?”
楚洋力氣很大,三兩下掙扎開邢信抓著她的手,情緒失控的朝身旁體態略微發福的男人大吼。
邢信扶額,誰都沒有料到的事,已經發生了就平心靜氣的想挽回面子的方法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