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航聽了話,眼皮輕輕顫了顫。
是啊,他和邢娟娟不是第一天相識,早在兒時他們的關係就已經和普通的玩伴不同。
他也曾想過,假如當初她們家沒有受到打擊,公司不出變故,他和邢娟娟也許早已經按照父母之命成了家。
可人生沒有假如。
他偏偏認識了心無城府,舉手投足間都深深吸引他的蘇葉,一個人一旦深愛另一個人,那麼她在他心中的地位怎麼都無可撼動。
他們分手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可每每午夜夢迴,他得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蘇葉那麼纖瘦的,嬌俏的身影。
那麼熟悉,那麼令他為之瘋狂。
顧遠航記不清有多少個黑夜,他痛苦的死死咬牙硬挺過來的。
人生幾十年,最痛苦的不是不愛,而是愛而不得。
而同樣的苦楚,顧遠航不願再讓邢娟娟跟著承受一次,不看僧面看佛面,邢娟娟畢竟是他父親顧景文好兄弟的女兒,與其跳進愛而不得的漩渦中,還不如儘早斬斷她的遐想,推她重新找個疼她愛她喜歡她的好男人。
一輩子時光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她實在沒必要生生跟心裡沒有她的認耗著浪費時間。
“遠航…”
“邢娟娟。”
就在邢娟娟想繼續給顧遠航做心理工作時,顧遠航也喊可她的名字。
他願意和她說話,邢娟娟雀躍一笑,她就知道他不忍心一直不理會她的。
“嗯,你說。”
“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這裡不需要你。”
邢娟娟被噎了一下,不過也算在她意料之中,怔了幾秒後,邢娟娟神色如常的開口:“不,我們是夫妻,我是你的妻子,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不走。”
顧遠航勃然大怒,猛的站起身,暴躁的踹了腳躺椅,躺椅發出刺耳的“吱…。”
他眸中漸漸湧現強烈的怒氣,一瞬不瞬的盯著邢娟娟,像一頭行走在即將張開血盆大口吞噬邢娟娟的獅子。
他毫不憐惜漂亮的邢娟娟,一把揪住她休閒裝的領口,威脅道:“聽不懂我的話是不是?你走不走?”
邢娟娟從小跟著父母漂泊在外,吃了許多同齡人沒吃過的苦,也見過同齡人沒見過的世面,她心態超級穩,根本不畏懼發怒的顧遠航,淺笑回視顧遠航,重複道:“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不走。”
語氣平緩,看似沒什麼力量,可又毋庸置疑。
顧遠航眸光沉了沉,一片死寂,他上下打量了一遍邢娟娟,若有所思的冷笑:“到底是長大了,學會玩套路了,你以為你打扮的像她你就是她嗎?東施效顰不自量力。”
邢娟娟:“……”就算她東施效顰,那又怎麼樣!她不在乎她這樣穿扮合適不合適。
“既然你想待在這兒,那請你自便。”顧遠航甩開拽著的邢娟娟的領口,越過她匆匆下了樓。
邢娟娟沒站穩,趔趄幾步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矮櫃子上。
不偏不倚,櫃角抵住了她的腰。
“嘶……。”她疼的皺著眉頭倒抽口氣,這什麼男人,怎麼這麼不懂憐花惜玉呢,真粗魯。
捂著泛疼的腰急忙追到窗子前,看顧遠航闊步往院子外面走,邢娟娟嘴角揚起一抹得逞的笑意。
門口站著幾個專門負責追查他下落的人,費盡千辛萬苦見到了他,怎麼可能放他輕易離開。
事出所料,顧遠航沒到院子門口,而是去了角落。
只見他掀開地上的木板,俯身鑽了下去。
邢娟娟驚訝,這棟房子究竟怎麼裝修的,居然還挖了個隱秘的地道,他當他們還生活在那個戰火連天的時代不成?
“太可怕了,我又被擺了一道!”邢娟娟恨恨的跺腳。
門外,那幾個比保鏢身材還健壯的人發現了從房間裡面走出來的顧遠航,他們本想等顧遠航走到他們身前,他們直接請他上車的。
可誰也沒料到這棟看似普普通通,甚至修建的很差的院子中設定了機關。
“愣著幹什麼?追!”墨鏡男一聲令下,其餘兩人快步跑到地道前。
地道口蓋著的木板被顧遠航掀在了一旁,然而在木板下還有一層加密的鋼板,厚厚的鋼板攔住了他們追顧遠航的路。
“怎麼辦?我們也不知道密碼啊!”
“試試能不能砸開,找錘子。”
“行了,就知道做無用功,這麼厚的鋼板錘子怎麼砸的壞!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