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非得要將她帶回西燕。
一直想不通,為什麼非得要時時候黏膩著她。
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千千萬萬的姑娘中,他獨獨選中了她。
他說,總有一天,她會明白為什麼。
她明白了。
因為他們從出生以來就相識,青梅竹馬了十年。
十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卻足夠讓他們銘記對方一生。
眼眶一陣發酸,逐漸逐漸的又開始氤氳起了霧氣,才止住的眼淚又有要往下流的趨勢。
顏曜看她呆呆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涼。
這丫頭,大概是嚇傻了吧。
可憐她小飛俠似的一個姑娘,也嚇成了這樣,回去一定要將那幫人碎屍萬段。
顏曜臉『色』一凜,心內發狠一句。
看見她還是傻愣愣的,乾脆抬手,幫她解起了衣裳。
直直解開了兩粒釦子,向年才反應過來。
一手揪住了自己領口的衣裳,“唯……,你幹嘛?”
小時候,唯哥哥長,唯哥哥短的叫,現在,長大了倒是有點叫不出口了。
“衣裳脫了,不然一會感冒。”
他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無語一句。
荒山野嶺的,他還能怎麼樣她不成。
“我,那個,我,我自己脫。”
她哆嗦一句,立馬轉過了身,自己脫。
平時打打鬧鬧的,倒也相處愉快,此刻,新人舊人的重疊在一起,她竟然有點緊張。
不是有點,是很緊張。
手指都有點發抖。
在唯哥哥面前脫衣裳,脫,衣,裳……
才相認,就要脫衣了麼,真的是……
慢吞吞的扒開了幾顆紐扣,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好沒身材。
哎,如果身材好還可以脫一脫,乾巴巴的身材,還真的是……沒什麼好脫的。
顏曜這邊,自己已經三兩下的把袍子脫了下來,掛在了樹枝上。
溼噠噠的鞋子也脫了下來,放在了火旁烤著。
向年覺得自己還是不想脫衣,往火堆靠了靠,這樣暖和些。
抬眸看了面前男人一眼,男人身上只剩下一件月白中衣,赤腳站在火旁,用手絞著溼淋淋的髮絲。
明明是狼狽的事情,可是因為人長得好,繞是如此,也自帶一股子風流『迷』人的姿態。
中衣寬鬆,隱隱可見裡頭肌理結實的胸肌。
強壯有力宛若鐵臂一般的胳膊,寬肩,窄『臀』,細腰,身材極好。
陡然想起雪國那晚,兩人同泡一個木桶,那時的畫面陡然呈現腦海,她臉頰一紅,立馬移開了視線。
一陣氣息不穩。
顏曜仿若感覺到她的眸光似的,微微抬眸看了過來。
看見她衣裳沒脫,兩手抱著身子,有點發抖的坐在那裡,不由得一陣無語。
這丫頭,讓她脫件衣裳,怎麼就那麼難呢。
長腿一邁走了過來,直接俯下了身,長手一伸,直直伸到了她的胸口前。
“幹,幹嘛?”
向年又一手揪住了自己的衣裳。
他一手拍開了她的手,“你說幹嘛,溼噠噠的,你是想要明天頭重腳輕走不了路讓我抱你嗎,快把衣裳脫了。”
骨骼分明的手指,胡『亂』的開始解她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