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長得柳條一般細細弱弱的,緣何如此愛搗搞這些拳腳功夫。”風慕先生看得感嘆了一句。
“三歲定終身,古人誠不欺我也。”顏曜勾唇一句,直接掀開簾子掛在了一邊。
“三歲定終身?主子爺你不會是三歲就識得人家了吧!”風慕先生詫異一句。
“打探得多,死得快!”
顏曜睨了他一眼,將一本奏摺扔到了他的身上,“有這八卦的功夫,把這事情處理了,三天內朕要看到效果。”
風慕先生一看摺子,立馬哀嚎,“這事情,鬧得人盡皆知,沒個大半年,壓根處理不了。”
“你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腳踏三山五嶽,拈花摘葉之間便可移山填海的,名震四海八荒的風慕先生麼,這點事情,還能難得到你?”
風慕先生哭唧唧,求不帶高帽好麼!
他只想靜靜的做個好大夫,不想卻走上了常伴君王左右這條不歸路!
寶寶心裡苦!
不過苦也沒用,主子爺就是這樣,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斷沒有收回的道理。
他不得不收回心思,凝神苦想,提起筆在摺子上慢慢寫解決方案。
顏曜看一會奏摺,看外頭一眼,看一會奏摺,又看外頭一眼,看著看著,還是覺得外頭更好看,乾脆一把扔掉了奏摺,慵懶的斜靠在那裡,看起了外頭的美好風景。
果然那話說得對,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哪裡有你的身影,哪裡便是最好的風景線。
他抬手將掠影招了過來,低低問,“前面是什麼地方?”
“回主子爺,前面是飛天徑,出了飛天徑,就是西燕與東臨交界的大城,秀水城。”
飛天徑?
顏曜拿過牛皮地圖看了看,沉『吟』了一下,低低道,“加快速度,今晚穿過飛天徑,然後在秀水城休整一日。”
“是。”
掠影應了一聲,立馬拍馬往前,吩咐他們加快速度。
夜幕降臨的時候,他們進入了飛天徑。
飛天徑是一座巨大的石山,中間只得一條小小的道通穿過,遠遠望去就像一線天一樣,所以叫飛天徑。
此處一貫是山寇土匪橫行的地方,因為易守難攻,是真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所以夜裡很少有人敢透過這裡,很多人,就算到了這裡,也會等到大白天結伴而過。
他們一進入飛天徑便有一種影子幢幢,鬼影深深的感覺。
葉柒和朱雀兒早已不騎馬,鑽進了馬車裡,向年倒是不怕,騎著紅棕小馬,跟著隨從們踏著沙沙的殘葉前進。
顏曜看她愛騎馬也不管她,只吩咐了幾名高手若有若無的跟在了她的身邊。
向年一貫畏水不畏山林,踏著月『色』前行只覺心清神明。
在山林走了一會,進入了狹隘的甬道,甬道幾乎只容一輛馬車經過,一行人拉成了長長的隊伍慢慢前行。
向年騎著馬走在前頭,走到了最狹隘之處,忽然聽得前頭“哐當哐當乒乒乓乓——”的響起了震耳欲聾之聲。
神情一緊,藉著悽悽的月光抬眸看去,只見前方的路被哐當而下的大石堵死,灰塵漫天,驚得前面的馬嘶吼一片,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