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盤棋,夜郎國王早知大勢已去,此刻聽他這麼一說,到真是頗為差異了。
連一旁的沈師師都忍不住抬眸看了她一眼。
夜墨也忍不住看向了她,心內哭笑不得。
知道她是信口胡謅,這信口胡謅是解了圍,可最後一句,不是又給自己挖了個坑麼。
勝局已定?他可一點看不出。
這小丫頭!
“那,風大夫倒是說說看,如何勝局已定。”
夜郎國王細細思量了一翻自己剛剛的走勢,還是看不出勝局在哪,心裡被勾起幾分好奇,忍不住低低問了一句。
“這個簡單,草民擺出來,皇上再看看就知道了。”
紀千萌說罷,伸出小手,一粒一粒的把黑白子擺上了棋盤。
她的小手雪白修長好看,五指翻飛,一粒一粒棋子落下,沒過一會,眾人便赫然發現,這個小大夫,已然毫不費力的還原了剛才的棋盤。
“真是極好的記憶力。”夜郎國王低低一句,有了兩分讚許。
沈師師又看了紀千萌一眼,還是那淡淡的仿若一抹青蓮一般的笑容,“風公子當真令人刮目相看。”
“大巫咸繆贊。”
紀千萌淡淡笑著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因為她的血香跟小玖的相似,她竟然感覺她的媚眼之間,也跟小玖有點相似似的。
紀千萌被這念頭驚呆了一下。
“照風大夫的意思,風大夫看朕下一步該如何?”
夜郎國王凝神盯著棋盤,完全看不出出口在哪,他的一條長龍,已然呈現出死態。
紀千萌收回了思緒,小手指往邊角上一指,眯眯一笑道,“皇上,您看,這條長龍即將脫困,可與中腹成合圍之勢。”
“哦,這條龍如何脫困?”夜郎國王當真是來了興致。
“那,草民僭越了。”
紀千萌低低一句,小手指撿起了一粒黑子,輕輕往棋盤中一落。
然後,極其詭異的,原本被圍困的長龍,立時便有龍抬頭之姿,破具破雲而去之態。
夜郎國王一看,頓時有了春風拂面之意,“哈哈哈,好棋。”
夜墨垂眸看向了身旁的小丫頭,心頭微驚。
所以說,不但醫術好,功夫好,連棋藝也好了麼?
短短几年,怎麼感覺小丫頭竟是回爐重造了一般,變化也忒大了!
沈師師盯著棋盤,不由得皺起眉頭,凝神思索了起來。
這一著棋子,當真是好棋,完全有反敗為勝之態,她竟也被唬住了。
“本巫咸輸入了,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想風大夫小小年紀,竟就有這等造詣。”
“大巫咸客氣。”紀千萌看了她一眼,又客氣了一句。
“風大夫確實不錯,把朝雲城裡的第一高手都唬住了。”夜郎國王讚的是風大夫,看的卻是沈師師,眉眼都是笑意。
“看皇上說的,正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輸贏不過是正常事。”
“哈哈,大巫咸可不是個輕易會認輸的。”
“本巫咸剛剛不就認輸了嗎。”
“難得你肯認輸,再來一盤?”夜郎國王忽然興致很好。
“不了,人老了,身子骨弱,坐不了那麼久了,草民先告辭。”沈師師施施然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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