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師師站起來後,忽然看向了紀千萌,“本巫咸時常有些偏頭疼,症狀時好時壞,不知能否勞煩風大夫上門診治診治?”
“當然可以,草民現在無事,可隨著大巫咸上門診治。”紀千萌客氣的道。
沈師師不曾想她竟答應得如此爽快,倒是怔愣了一下。
“今天沒有犯病,就不勞煩風大夫了,等本巫咸犯病的時候,再親自去請風大夫。”
“好。”紀千萌還是答應得乾脆。
沈師師淡淡一笑,轉眸看向皇上,“草民先告辭,皇上好生休息。”
夜郎國王揮了揮手,“走吧走吧,你不過個巫咸而已,倒弄得比朕還忙。”
語氣裡頭有不耐煩的縱容。
沈師師笑笑,果真就轉身走了。
紀千萌看著那藏藍『色』毫不猶豫離開的身影,心想,這是國王陛下的知己吧,侍候在君側,卻能來去自如,自由如風,可以說是很厲害的女人了。
夜墨看得卻不是滋味。
無名無分的一個大巫咸,這麼多年,陪著了父皇的身邊,把父皇的心抓得牢牢的。
不但得到了父皇的寵愛,還得到了自由,真是個手腕極其厲害的女人。
母后貴為皇后娘娘又如何,還不是一個月才得見父皇兩次,倒是這個巫咸,想什麼時候見父皇就能什麼時候見父皇,把父皇捏得死死的。
真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夜郎國王看見沈師師走了,這才轉眸看向夜墨,“沒什麼事就下去吧,好好招待風大夫,不要怠慢了人家。”
“是。”夜墨應了一聲。
“風大夫有空可多進宮走走,皇后的腿疾就交給你了,還有,大巫咸的偏頭疼也有多年了,看看能不能找到好的配方根治了她這老『毛』病。”
“是,草民盡力而為。”
紀千萌低低應了一聲,恭敬拱手告辭,這才隨著夜墨下了假山。
直到出了此處院子,紀千萌才仿若隨意的低低道,“這大巫咸什麼來頭啊,很得聖寵。”
“聽說,她是很多年之前,父皇還不是皇上的時候,從西燕帶回來的姑娘,一步一步的,就走到了今天的位置,這麼多年了,一直不肯入宮,卻偏偏是父皇這麼多年了都一直不肯離棄的女人。”
夜墨淡淡,裡頭有著不自知的嘲諷。
多少女人搶著入宮,而後爭了個頭破血流,只有這個女人,超凡脫俗,卻精明得可怕,看似什麼都沒得到,其實,自己想要的,都得到了吧。
“原來是西燕人啊!”紀千萌感嘆了一句。
一直不肯入宮,卻一直得聖寵,果真是個厲害的女子!
怪不得看起來就像一株傲然的青蓮似的。
不知為何,紀千萌莫名的就對她有好感。
兩人出了皇宮,卻見清平縣主等在了外頭。
清平縣主在外頭等得小臉兒都快要曬焉掉了,可是,知道他們沒有出來,又捨不得走,一直等著。
此刻看見他們出來,心頭一喜,立馬迎了上去。
“風公子,你們去哪裡了?”她仰頭甜甜一句,看見面前這盛世美顏,感覺剛剛曬的太陽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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