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膩。”
竇媽媽半信半疑。
樓下看著的僕婦們忽然跑了一個上來,恭敬稟報:“城門那邊來了幾輛車,看著像是閤家入京的。已經去了人打探。”
沈濯忙道:“做得好,快去準備著。”
一邊自己也收拾了衣衫,又讓六奴幫自己整裝。
玲瓏笑了起來,也為著讓沈濯打起精神來,忙打趣道:“少見我們小姐這樣緊張。只是見幼年的舊友,又不是要見王母娘娘,哪兒就至於了?”
能不緊張麼?!
那是原主除了月娘之外最為親近的閨蜜!
雖說已經分開了三四年,可畢竟小時候天天在一處玩耍。那穆小姐還比自己大兩歲,怕是許多事情都能看在眼裡……
沈濯的臉上仍舊有一絲緊繃。
一時外頭已經有人報:“正是穆家來了。”
沈濯裙角一甩便急步下了樓,玲瓏忙把帷帽遞過去:“小姐!”
沈濯忙又站定,戴好了帷帽。
下得樓來,走在路邊,只見那邊一行十來個人已經到了跟前。
當先的是兩匹高頭大馬,上坐著的兩個人,顯是一主一僕。主人家三綹長髯,濃眉星目,姿容俊美,溫和儒雅。另一位則是一位五十歲上下的老僕,一身青衣,面容愁苦。
後頭跟著三輛騾車,顯是家中的女眷們。又有幾匹長行的騾馬馱著行李箱子等物。最後是兩匹蹇驢押隊。
竇媽媽上前一步,朗聲問道:“前頭可是益州穆大人?”
那長髯男子抬手捋了一下鬍鬚,呵呵地笑了:“這就是我沈兄的令愛千金了?多年未見,可長成了啊!”
沈濯緊張穆嬋媛,卻不緊張這一位,微笑著往前也踏了一步,屈膝行禮:“穆伯伯,遠路辛苦了。侄女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