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國公府這位二小姐身上如今有些流言蜚語,自家前去求娶仍是十分高攀。
若是國公府也有意結這個親,那沈信言將是最妥當的媒人。
所以,還是見著他,探探口風,再說不遲。
不提歐陽家自己思忖再三,又收拾行李賃船上京。
羅氏和沈濯回到船上,也即刻命啟程往吳興而去。
羅氏並不打算就此事與劉氏正二八經地談,而是直接命人將沈涔的所有行李都拿了過來,對劉氏只道:
“我昨兒才從微微那裡聽說,涔姐兒心重,夜夜哭。雖說好不容易離開京城那個是非窩兒,但你們一船都是知道那件事的人,她難免心裡總是思量,不自在。這一趟還是讓她跟著我吧。左不過到了老宅,沒人知道那事兒,也就好了。”
劉氏正因為昨日跟遊氏說了沈涔的事情,跟女兒晚間閒談之際說漏了嘴,被女兒一頓教訓,正在生悶氣。一聽羅氏此言,還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面上無光,索性撒手不管了:“正是呢。我們回到老宅不過休息兩三天,便要去綏安我孃家。倒是別讓涔姐兒搬來搬去的了。直接跟著你,省事。”
沈濯先前還擔心她礙著面子不肯放人,聽見這個話,倒鬆了口氣,卻又氣憤起來,背了沈涔,跟羅氏發牢騷:“真沒見過這樣的嬸孃!她就沒女兒的?果然壞了涔姐姐的名聲,沅姐姐難道就能有個什麼好下場罷?訊息傳回國公府,大伯母不撕了她!”
羅氏老神在在:“事情我已經教荊四告訴了雍伯。你大伯母要不了幾天就知道了。”
厲害了我的娘!
沈濯豎起了大拇指。
羅氏哼道:“不管管她那張破嘴,在吳興綏安不定再說出些什麼來。回了京,還都得埋怨我這個主事的人沒做好。我可不去給她背這個鍋!”
沈濯拍著手笑:“不錯不錯!世上黑鍋萬萬千,該背的咱們當仁不讓,不該背的咱們撤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