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我以後想去邊關打仗!”
舒就是二皇子的小尾巴,天天氣喘吁吁地追著他跑,一身顫顫悠悠的肥肉,竟然也有些消減下去的趨勢,甚至腳尖繃直時,給他沐浴的丫頭已經能捏到有些發硬的小腿肚子了。
“你倒是雄心大志,可惜你是外戚。太子大兄又一向不太親近舅舅,我看你是去不成的。”二皇子笑嘻嘻地將手中的刀扔給侍衛,接過內侍手中的手巾擦汗。
舒捧著臉蹲在一邊,哼哼唧唧地琢磨,一會兒一抬頭。
“那我去磨姑母?不行,舒家就我一個,姑母肯定不捨得”
“要不我去跟姑父請命?太子總得聽姑父的吧?”
“阿哥,咱們下午就看太子吧?套套近乎?”
二皇子看著他哈哈地笑,伸手揪著他的耳朵拽起來:“你先別琢磨這些歪門邪道。你先把功夫練出來,至少衝鋒陷陣的時候別拖大軍的後腿啊!”
舒老老實實地跟著他一起練功。但是到了下午,還是軟磨硬泡,『逼』著二皇子帶他去尋太子說話。
今年年初,皇帝開始讓天賜太子試著獨立處理一些宮中的事務,所以,他所居住的南薰殿如今進進出出、忙忙碌碌。
這番景象看在舒眼中,多少有點兒不是滋味兒,低聲咕噥了一句:“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
樂安宮裡裡外外加起來,小貓兩三隻。跟眼前的熱乎比起來,簡直清淨得像是冷宮?!
二皇子假裝沒聽見,笑眯眯地揹著手往裡走,嘴裡還調笑著:“阿弟,你看看,太子大兄到底是有多愛美人兒?”
他一說,舒的注意力也立即被轉移了開去,兩隻眼放出了莫名的綠光:“我的天阿哥,姑父這是把全宮城的漂亮宮女都弄到南薰殿來了麼?”
“昨兒夜裡,我還聽見我宮裡幾個小宮女嘀咕,說太子大兄已經開了葷了”二皇子跟舒勾肩搭背,吃吃地笑著,吊兒郎當。
舒滿臉饞相,惋惜地嘖嘖有聲:“要說姑母怎麼光管你我,也不管管太子爺?前兒我瞧見家裡有個絕『色』的丫頭,想要過來,我娘差點兒暴揍我一頓。還說,姑母放了話,十六歲前不許我沾女『色』。”
“啊呸!”二皇子作勢一拳錘在她的肚子上,“你小子才十三!也不怕損了身子!”
“那太子爺不也剛過完十五歲的生日?”舒不服氣地低聲頂嘴,又嘬個牙花子,“阿哥,姑父沒給你也安排安排?”
二皇子的眸『色』微微深了一瞬,片刻又哼笑著握拳曲臂:“我可是要練成絕世高手的!這麼早失了童子身,那高深的功夫就學不得了!”
兩個人嘻嘻哈哈著,邁步就往正殿裡闖。
門口的侍衛硬邦邦地伸手一攔:“二殿下,舒公子,太子殿下與周公子正在問事,還請稍候,小人這就去通報。”
“你,新來的?”二皇子停住腳步,胳膊還是沒正形兒地吊在舒肩膀上,斜著眼上上下下打量那侍衛,咧嘴一笑,“長得挺好看啊!”
舒衝著他擠眉弄眼:“太子爺這愛美之心啊嘖嘖”
侍衛面無表情地欠身抱拳,然後去通稟。
天賜太子看見二皇子大大咧咧的樣子就一臉嫌棄,索『性』不理他,轉臉和煦地跟舒寒暄。
殿下的侍衛內侍們對視著笑,給二皇子端茶端果子,又有宮女美婢上來給他捏肩捶腿。
周行在旁邊搖摺扇邊搖頭:“二殿下,您身邊都是些什麼人?就不能有一回您來的時候穿件兒乾淨的?瞧瞧,袍角上又扯爛了一條。”
二皇子在果盤裡頭挑挑揀揀,拿了一個大個兒的梨子啃,滿不在乎地笑:“才過來的路上,瞧見老楊樹上有一窩鳥,拉了一個宮女一頭的白屎,宮女兒抱著頭嗚嗚地哭。弟憐香惜玉,我就上樹去幫那宮女兒報了個仇。”
掏鳥窩還掏出理來了?!
天賜太子哭笑不得,先瞪了弟弟一眼,問內侍:“昨兒不是做了一件天水碧的袍子?我記得肩有點兒寬,拿去改了沒有?”
“還沒有。”小內侍笑容滿面地答。
“帶這個惹禍精去換上。回頭讓皇祖母瞧見他這袍子,樂安宮裡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天賜又瞪了二皇子一眼。
小內侍殷勤地帶路,請二皇子去後頭。
二皇子一路嘀嘀咕咕,嚼著梨子含混不清:“管家婆一樣”
小內侍輕聲笑著解釋:“其實那件袍子,是太子爺瞧著料子好,特意讓人給您做的每常您過來,瞧見下頭人不好生打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