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最近煎熬得太苦了,這可不好。”芳菲柔聲勸她。
羅氏覺得悶悶的胸口終於舒服了一些,看著芳菲笑了笑,捶了捶自己有些痠痛的腰,回了內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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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書房裡,沈信言溫聲細語地對北渚先生和隗粲予表明自己的態度:
“我只有一個微微,所以,我絕不會讓她委屈著。
“我承認,翼王是個好孩子,厚道,聰明,也善良。我給他當老師,很高興,也很得意。
“但微微不喜歡。哪怕再好,她不喜歡,我就不會勉強她。這件事,我會去跟陛下好好說。
“兩位先生若是不齒沈某這樣溺愛女兒,沈某絕不勉強相留。”
隗粲予早就想到了,只是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聳了聳肩,卻沒說什麼。
北渚先生有些不贊同地皺了眉:“孩子們的婚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阮先生。”沈信言嘴角帶著柔和的弧度,靜靜地打斷他:“這是我的女兒,我的心肝寶貝,我的性命也比不得她的笑容重要。”
北渚先生呆住了。
沈濯已經紅了眼圈兒,緊緊地偎著父親,咬著牙根不讓淚水掉下來。
費力地撐著桌子站了起來,沈信言把手遞給女兒,柔聲笑道:“走罷。咱們再坐下去,你娘就該去桐香苑跟你祖母告狀了。”
沈濯張嘴想要答應,卻哽住了,喊了一聲:“爹爹……”再也忍不住,眼淚便似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了下來。
她百般籌謀,也沒有沈信言這一句話令她心裡踏實。
把哭得梨花帶雨的小女兒攬在懷裡,沈信言笑一笑,推著她往門口走:“快把淚擦了。看人家笑話你。”
慢慢走到門口,沈信言頓一頓,回頭,看著北渚先生,彎唇笑道:“阮先生,我是當朝的戶部侍郎沈信言。可不是吉家那個眼裡只有錢的老太太。”
北渚先生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