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我臨洮?”
沈濯看著他裝模作樣,氣得一樂:“行了別裝了。我連你大堂都能進來,你還跟我這兒端規矩?氣著了我去宋相那兒說你小話你信不信?”
易縣令的架子瞬間垮塌,陪笑著拱手:“可是沈小姐?”
喲,還行,敢猜,也能猜著,不算太笨。
“嗯。”沈濯高高地抬著下巴頦兒,自己往客座上坐了。
易縣令不敢去正座,且在她對面坐了半個椅子邊兒:“沈小姐來我臨洮,是賞景?還是有事?”
“我姑父忙著,我閒得慌,就讓族兄和先生陪著逛逛。”說著,摺扇指指隗粲予和沈信成,就算是介紹了。不管三個人各自拱手見禮,口中直管接著說:“昨兒到了你臨洮,竟然聽見有人說你給人家提鞋都不配。我就想來問一句,這是誰啊?你還上趕著給人家提鞋?”
沈濯張嘴就是挖苦。
易縣令一呆:“本官在臨洮五年,縣裡還真沒有什麼人這樣猖狂……小姐是在哪兒聽見的?”
嗯,不笨,可也的確不大聰明。
隗粲予轉頭看著他:“明府明鑑,出門在外,行裝不便。如今我們少爺才這樣裝扮,您在外頭可別漏了她的底。傳出去,朝廷面上不好看。”
朝廷?
哦哦,朝廷不就是大秦,大秦不就是皇上?翼王妃在外頭跑來跑去、拋頭露面地瘋玩兒,這陛下和翼王的面子上的確不大好看。
嗯嗯!
易縣令從善如流,抱拳欠身:“沈少爺如今住在何處?外頭若是不便,寒舍倒還有幾間屋子。”
沈濯擺擺扇子:“先說正事兒。陛下宮裡,如今才五位皇子,這位敢姓龍的六爺是怎麼個意思?攀官親我見多了,還真沒見過敢這麼個攀法的!來,告訴告訴本少爺,這龍六爺,是哪一路的神仙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