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三夫人,被趕了出去……前些日子,小姐買通了幾個人,已經去了莊子上,大約,貝嬤嬤這幾天……”連翹說到這件事,身子又是一抖。
貝嬤嬤要被滅口了!
沈信行憤懣難當,脫口罵道:“這種惡奴,死了也是活該!”
可是她若真的死了,那當時的事情,就由著連翹和沈溪說了……
沈濯心裡一動,忽地蹲下,探究地盯著連翹,用了只有她和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問道:“你的意思,貝嬤嬤這件事,三夫人是不知情的。對吧?”
連翹的身子又是一抖:“是。”
“以我對三夫人的瞭解,她事先的確應該是不知情的。那麼,後來呢?貝嬤嬤真的是因為心神不定得罪了三夫人被送走,還是三夫人怕她洩露了機關,才尋了藉口把她送走的?”沈濯的聲音輕飄飄的,但刮過連翹的耳邊時,就像是刮骨的鋼刀一般,刺得她戰慄不已。
“是……是得罪了……”連翹似是禁受不住沈濯的逼問一般,忽然大聲哭道,“奴婢不是故意要替三夫人脫罪!奴婢是必死的人了,何必還要管旁人的死活?我們小姐命在旦夕,奴婢也沒的攀附,只求二小姐能放奴婢的家人一條生路罷!”
沈濯定定地看著她的頭頂,忽然冷冷一笑:“我倒覺得,連翹你,很像傳說中的死士啊!拼了自己一死,拼了沈溪的一條性命,也要挑撥一下我們家兩房的關係。真是有趣。你究竟是誰的人?我們家兩房和睦,很礙你們的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