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老夫人皺眉:“蘇州?”回思半晌,顯然卻是毫無頭緒。
羅氏拍了沈濯一巴掌,喝道:“你少給我轉移話題!快說!”
沈濯就勢抓住她的手,晃一晃:“娘,你知道蘇州佟氏麼?”
簡直是,拿這個丫頭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七八年前我跟著你爹爹在揚州的時候,好似聽說過幾句。不是甚麼大戶。說是祖上從遼東遷過去的,做兩地貿易發的家。你問佟氏作甚?”羅氏探究地看著她。
約略放了點心,沈濯將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祖母和母親:“……這佟小姐沒安好心,卻錯了準頭兒。我又不打算嫁給那個傢伙!”
聽著沈濯抱怨,韋老夫人和羅氏放了心。
不免羅氏又惱怒於堂姐越來越不當自家女兒的名聲是回事兒,當著自家婆母,覺得面上無光,遂只鼓著腮坐在一邊生悶氣。
韋老夫人恍若不知,忙命請羅夫人和朱冽過來說話。
羅夫人進了門,臉上先羞愧起來,屈膝給韋老夫人和羅氏賠禮:“我那孽障又闖禍了。求老夫人和妹妹原諒我們這一回。”
韋老夫人便看羅氏,羅氏卻扭轉了臉不做聲。
見連朱冽都臉上紅紅的,沈濯溫和開口:“表姐,你來。”
朱冽連忙走過去,坐在她榻邊:“微微……”
千言萬語,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道歉才好。
沈濯輕聲問道:“冽姐兒,你將我暈倒後的事情都說一遍,事無鉅細。”
朱冽連忙點頭,道:“你一暈,我嚇死了,撲過去就抱住了你。我哥哥當然也急著走過來,那佟小姐還要說話,她那丫頭阻止了她。
“然後那位大師就從另一座碑後頭走出來了,只說了一句:我在這裡看了半個時辰的碑都安安靜靜的,唯有小姐你不看碑,只吵鬧,是甚麼道理?那姓佟的就走了。
“大師讓我哥哥先走了。然後說那附近一時沒有什麼人能幫忙,便負了你回來了。”
自己是,被那位湛心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