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比如三皇子捱揍事件。
回到如如院的沈濯發現母親在等自己。
“娘,怎麼了?”羅氏最近忙得很,若不是大事,她一般不會來如如院。
可羅氏看起來似乎也不是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只是有些不安。
發現母親的目光有些躲閃地飄向外院,沈濯明白了過來,笑了:“娘,您放心,爹爹不會怪你的。”
被女兒一口道破了自己的心思,羅氏臉上微紅,支吾道:“事情又不是我鬧出來的……我是擔心你爹爹會罰你……”
沈濯啼笑皆非:“所以您請了孟夫人去見爹爹?讓一個外人去跟爹爹說這件事?”
“怎麼會是讓她去說這個?”羅氏更加不自在了,手裡無意識地去擺弄桌上邢窯大口素白瓷花瓶裡新摘的大捧海棠,“鄭硯三五天便回來替你爹爹拿一趟換洗的衣衫,他是早就知道那件事了的……”
但是卻一直沒有任何表態。
母親這是心裡沒底了呢!
沈濯笑了起來,卻不解釋,推她出門:“爹爹才回來,梳洗飲食,哪一樣不要您親自操心?您還有功夫來我這裡閒逛?還不快回朱碧堂?仔細讓祖母知道,該責怪您怠慢她心愛的長子,不盡職盡責了!”
羅氏無奈,只得一步三頓地回了朱碧堂。
但沈信言的確是從孟夫人和隗粲予口中得知了事情所有的細節、始末。
將一切仔仔細細地交代完整,兩個人不約而同站了起來想先走。
二人不由對視片刻。
孟夫人看著隗粲予各種擠眉弄眼,淡淡別開臉,開口:“沈侍郎,令愛殫精竭慮,只為能讓你沒有這後顧之憂。還望你不要因愚孝束縛,令她這一腔心血付諸東流才好。”
沈信言默默點頭。
隗粲予忍不住,還是加了一句:“此事,侍郎也不必再去問旁人了。旁人,都不知道。”
沈信言抬起頭來,面上異色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