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若也是假扮的,你家那時不過是一方的富戶,再有錢,也不至於讓人那樣毫不顧忌地出手。可是事後又沒有絲毫線索可查,又令人生疑。”
吉雋的神情一時凝重,一時激動:“那時我姐姐剛剛進宮不久,並沒有寵冠六宮。若是有人立意害我們家,也應該只是衝著錢。然而那時我家財產何止千萬?他們本應該綁了我長兄,威脅我家贖人的!但他們沒有!所以,他們根本就是要我長兄的性命,他隨身帶著的十萬貫錢票,不過是順手拿了……”
“所以,吉正卿想替令兄雪恨,怕是還有一番功夫要下。”
沈信言同情地把手擱在了吉雋的肩膀上,“陛下跟前,也還得你去周旋。”
吉雋張口結舌:“沈相,您是相爺,這種事……”
“這件事我們父女只是來幫忙。這是您的正差。何況我父親一句話沒說,一個字沒問,他有什麼立場去跟陛下談論此事呢?”
沈濯笑眯眯地接話,一腳邁出了大理寺的牢門。
正在低聲說笑的牢頭和刺桐忙迎了上來。
“去看看裡頭,牢門鎖緊,不得有半點馬虎。”吉雋把牢頭支去了牢裡。
“刺桐,車子趕過來。我累了,不想多走路。”沈濯面露疲色,伸手扶了扶額角。
沈信言立即把女兒擋在了身後,板起臉來,難得端了一朝宰相的架勢:“吉正卿忙吧,本相已經如約相助完畢,告辭了。”
這個女兒奴!
吉雋哭笑不得。
“吉正卿,您要是能見著秦三,今兒的事情還是告訴他一聲。畢竟,北渚先生,現在可是在翼王府呢……”
沈濯善良的提醒從沈信言背後悠悠飄了過來。
這!
這不僅讓我自己去皇上跟前扯謊頂雷,還讓我去對翼王洩密!
這沒過門的外甥媳婦,難道就這樣坑舅舅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