煐的雙眸盡是溫柔纏綿。
“我與淨之,一生一世一雙人。我若先逝,她定不肯再蘸。她若早殤,我必獨守終身。”秦煐說到這裡,垂下眼簾,臉上微紅。
“哪怕有子嗣之患……父皇還有小四小五,我可以過繼他二人任何一個的幼子,視作己出、悉心教誨,也就是了。”秦煐輕描淡寫,卻將最後一個口子也穩穩堵上。
章揚這才鬆了肩膀,緩下神情:“万俟盛接管湖州折衝府多時,有這樣的結論,想必是已經有了些眉目。他說會趕在您大典之前把證據都送了來,那肯定就是會送來。您不必多慮。”
北渚先生早已被秦煐那一番言論駭得臉色數變,聽著章揚這麼快地轉開話題,腦筋未免有些跟不上思路,一時之間便有些呆呆的。
“我需要再快一天。”秦煐淡淡地看著北渚先生。
北渚先生如夢初醒,忙舉手答應:“是。我立即派迅鷹和飛鴿同時傳書過去。”頓一頓,臉色凝重了起來:“殿下可是擔心會有人在冊封太子大典上搗鬼麼?”
章揚徐徐露出個笑容:“亦或者,殿下只是想要個踏踏實實的洞房花燭夜。”
“咳咳。”
“咳咳。”
秦煐和北渚先生同時輕聲清了清嗓子。
“那麼,殿下為什麼不索性稟報陛下,讓綠春從京中查起呢?”章揚意味深長地看著秦煐。
秦煐垂下了眼簾。
北渚則愣住了,情不自禁地也看向秦煐。
“涉事之人,我相信父皇都能果決地處置掉。然而,他不會讓我知道動機。這會給日後埋下隱患。我必須要知道最起始的那個點。”秦煐垂下眼簾,淡淡飲茶。
他幾乎可以肯定,只要他把查到的東西告訴建明帝,那麼他這輩子都別想知道事情的起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