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我賭這位天殺星太子登基為帝之前,天家至少還得再死三個人!”
“你放屁!快住口!”
“這可是大不敬!空口白牙咒誰呢你?”
“屁的詛咒!你們聽他鬧玄乎的!邵家謀逆,皇后娘娘是早晚的事兒。大公主一向跋扈,當年欺負了二公主多少回,肯定也留不下。那位二皇子底根兒上就不是安生的人,那不鬧才有鬼呢。這不就仨了?!賭個毛線啊……”
“我的活祖宗!你們倆都趕緊走吧!別連累了我們!”
隗粲予和羅櫝坐在茶樓的隔間裡,聽著外頭的動靜,對視了一眼,各自莞爾。
“京城可真是不缺明白人。”
“那你是沒租過京城的馬車,那車伕們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間能指畫天下大事的神人呢!”
羅櫝噗嗤一聲,茶水噴一地。
……
……
二皇子獨自跪在巨大的棺槨前頭,痴痴呆呆。
一堂的雪白。
旁邊只有一個小內侍披麻戴孝,往火盆裡一張又一張地遞著紙錢。
“殿下,臣穆躍,來遲了。”
一個沉穩的聲音在靈堂中鎮定地響起。
二皇子遲鈍地抬起頭來,看向一步一步走進來的一個穿著粗布短褐的中年男子。
“穆長史……”小內侍看著來人,眼淚奪匡而出,一臉的無限委屈。
二皇子苦笑一聲:“什麼來遲不來遲。能進來,已經是穆長史有心了。坐。”
看著二皇子隨意地指著的身側的蒲團,穆躍上前一步,鄭重其事地拜了下去,恭敬地給那個寫著“故大秦衛王妃姬氏”的靈牌行著三叩九拜的大禮。
“穆長史,王妃她,是墮了胎之後,飲鴆……”小內侍泣不成聲。
“太醫查出來了麼?”穆躍沉聲問道。
小內侍抽抽搭搭:“沒有。太醫院派來的是個最沒用的,奴婢塞了兩塊金子。”
“沒關係,臣出去之後,查查他就是了。”穆躍安慰了他一句,轉頭看向二皇子:“新羅來使明日到京,來參加冊立太子的大典。正好,臣打算,讓他也來拜祭一下王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