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石韜、孟建、崔鈞,性格各不相同,各有特點。
徐庶儒雅有俠氣,多了一絲英武之氣;石韜拘謹守規矩,少了一絲靈活多變;孟建清奇而多智,有古之賢人之氣;崔鈞淡泊而自傲,為山中隱士。四個人,都有著自己的風格,卻又互為好友,惺惺相惜。
然而,每個人心中又有一把尺子,衡量自己的底線,決定著未來的出路。
龐德公一番話,幾人已經明白過來。
是否出仕,全在個人意願,機會擺在眼前,龐德公和司馬徽已經做了該做的事情。事到如今,龐德公和司馬徽已經把路鋪好,剩下的是徐庶等人的事情,是否願意走出山林,入仕為官,全憑個人決斷。
王燦面帶微笑,靜坐在坐席上,等待著幾個人輪番上陣。面對徐庶、石韜、孟建和崔鈞,王燦就像是一個前去面試的人,等候著幾個人的輪番轟炸和考察。
主君求仙的情況,在亂世當中最為普遍。
亂世出英才,出雄才,文武之人,紛紛登場。天下紛亂,便提供了一個大舞臺,君擇臣,臣亦擇君,有才的人都待價而沽,想尋找最適合自己的人,徐庶等人便是如此。不過龐德公對王燦青睞,給了徐庶幾人出仕的機會,同時也是給了王燦招攬賢才的機會。
這件事,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司馬徽看向徐庶,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見此,徐庶深吸口氣,瘦削的面頰上露出嚴肅的神情。
他有幸被劉表邀請,見王燦駁斥蔡瑁、蒯良和蒯越,對於王燦的辯才,心中頗為佩服。今日輪到他自己,心中也有些激動。徐庶調整好心中思緒,拱手問道:“王益州,庶曾經去過州牧府,有緣在州牧府見您舌戰荊州文武,甚為佩服。”
徐庶先是誇獎一番,然後話鋒一轉,直接說道:“庶雖然欽佩王益州之才,心中卻有些許疑問,請王益州不吝賜教。”
王燦擺手道:“請!”
這一次,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王燦知道這是招攬徐庶的唯一機會,若是這次和徐庶擦肩而過,肯定再也無法招攬徐庶。因為事情已經擺明,而且是在龐德公和司馬徽在場的情況下,王燦若無法拿出一點本事出來,不僅不能折服眼前的幾位,還會顯得龐德公和司馬徽有眼無珠,看錯了人。
徐庶站起身,緩緩說道:“庶觀益州之地,北面、西面、東面環山,處處天險,易守難攻,守住益州,可以說是輕而易舉,然則利弊相生,有利必有弊,益州雖有天險,卻又後繼無力,無法邁出益州,整飭朝綱,穩定天下內亂。王益州若想成就大業,難矣!”
徐庶說話,依舊還是打了個暗槍,並沒有明說。
他說整飭朝綱,穩定天下,表面是重振漢室,卻並不是如此。
在座的人,沒有一個人是傻子,都是才學過人,胸中有韜略之輩。徐庶話語中的意思,都明白徐庶詢問王燦兵出益州的策略,也都沒有點破。
王燦拱手回了一禮,並沒有回答徐庶問出的問題,反而直接問道:“徐先生,您熟讀詩書,應當知曉高祖皇帝也曾是漢中王,最後兵出漢中,穩定天下。”
話說到這裡,王燦便沒有繼續往下說。
徐庶聞言,微微一笑,沒有繼續發問。
他腦袋一偏,朝石韜微微點點頭,示意石韜說話。見此,石韜心中升起一絲疑惑,剛剛徐庶的問題非常簡單,換做是略通謀略的人,都能夠回答出來。徐庶問了一個如此簡單的問題,就不繼續詢問,讓石韜驚愕不已,這廝太敷衍了事。
然而,石韜卻不知道徐庶在州牧府見王燦駁斥蒯越等人,心中就已經留下好感,對王燦頗有興趣。如今王燦禮賢下士,尋訪人才,他便借坡下驢,虛晃了一槍。
石韜不明所以,卻將自己的思緒理清楚,問道:“敢問王益州,若親族犯事,當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很寬泛,也很簡單,因為涉及益州律法的問題。石韜一雙眸光閃爍著道道精芒,仔細的盯著王燦,期待王燦的答覆。
王燦說道:“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何況是百姓親族,一旦出現親族犯事,影響百姓安定,按刑律處罰。”
石韜點點頭,便沒有繼續發問。
接下來,則是孟建。
孟建早已聽說王燦舌戰荊州官員,將蔡瑁、蒯越、蒯良三人駁斥得啞口無言,知道王燦辯才出眾,便沒有詢問王燦的問題。
孟建明白王燦辯才好,肯定佔不了便宜。
他並不是第一位,排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