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門口。
黃忠把訊息送到蒯府,從蒯府離開後,便又回到城門口,負責城門百姓進出的檢查。
對於劉表的做法,黃忠很不理解。
劉表知曉黃忠武藝出眾,否則也不會讓黃忠保護龐德公和司馬徽,也不會讓黃忠率領騎兵去救援王燦。但是,讓黃忠疑惑的是,劉表既然知道他武藝冠絕荊襄,卻不肯稍微拔擢做一個偏將軍或者是將軍,始終讓他擔任城門校尉,讓黃忠很憋屈。
一身武藝,竟被用來看門。
莫非,劉表將他看作是看門狗?只能用來鎮守城門。
荊州官署在武陵的時候,黃忠是城門校尉,荊州官署搬到襄陽後,他還是城門校尉。這麼長時間,黃忠心中一直很疑惑,卻沒有提出來。畢竟他家境貧寒,有妻小在家,劉表讓他擔任城門校尉,才有微薄的俸祿養家餬口,給唯一的獨苗治病。
是以,黃忠仍舊兢兢業業,日復一日盤查百姓的進出。但人到中年,他已經是四旬開外,這讓黃忠心中又升起蹉跎一生的感慨。
“噠!噠!”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兩道人影縱馬賓士而來。
這兩道人影,便是王燦和典韋。
兩人拜別龐德公和司馬徽後,快馬加鞭趕路。用了近一個多時辰,便返回襄陽城。抵達郡城,王燦和典韋在城外放慢了速度,朝城門口行去。走到黃忠跟前,王燦翻身下馬,拱手道:“漢升,今日多虧漢升幫助,燦在此拜謝了。”
黃忠拱手回禮,說道:“王益州和典山君武藝精湛,實力強橫,一群小嘍囉遲早被王益州滅掉,忠領兵救援,無非是錦上添花罷了,不足掛懷。”
說著話,黃忠看了眼典韋背後揹著的兩柄鐵戟,凜冽的戰意在眼中一閃而逝。
王燦沒有和黃忠多聊,打了個招呼,便返回城中。
回到英雄樓,就看見裴元紹在門口等待。裴元紹見王燦和典韋打扮怪異,穿著不合身的粗布麻衣回來,問道:“主公,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成了這般模樣?”他目光一掃,見王燦和典韋並不是乘坐馬車回來,心中更加疑惑。
王燦笑了笑,沒有回答,徑直往後院行去。
裴元紹和典韋一起行走,問道:“老典,發生了什麼事情?”
典韋神色冷峻,透著一股冷意,甕聲甕氣的說道:“我和主公前往峴山,在半路上被李家的人截殺,衣服沾滿血跡,所以換了一身衣服。”
裴元紹聞言,臉色大變,趕忙跟上王燦。
王燦瞥了裴元紹一眼,問道:“老裴,我離開後,可有事情發生?”
裴元紹拱手說道:“回稟主公,約莫中午時候,蒯府派人說主公回來後,請主公去一趟蒯府,商議事情。除此之外,沒有別的事情。”
王燦冷笑兩聲,哼聲道:“蒯家,好大的面子,竟讓我親自過去。哼,連基本的尊卑都不知道,去了又有何用,不用管它。”
蒯府派人來請王燦過府,或許是存了好心。然而,對於王燦來說,他是堂堂益州牧,和劉表都是平起平坐。蒯家雖然是荊襄大族,不可能招呼一聲,王燦就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若是這樣,還有一州之主的底氣麼?
試想一下,蒯家敢派人去州牧府吱一聲,讓劉表去蒯府議事麼?
答案顯然是不敢。
……
蒯府,蒯良和蒯越坐在大廳中,焦急的等著王燦來訪。
“咚!咚!”
大廳外,蒯和一陣小跑,快速跑進大廳中。他恭敬的朝蒯良和蒯越揖了一禮,說道:“大老爺、二老爺,下人傳來訊息,說王燦帶著侍衛已經回到英雄樓,只是王燦返回後,並沒有離開,是不是裴元紹忘記把事情告訴王燦,王燦才沒有來蒯府。”
中午時候,去通知裴元紹的人,正是蒯和。
下午,他得到蒯良的命令,派人在城門口盯著往來的人,等候王燦回來。只要王燦返回,蒯府就能立刻得到訊息。然而,王燦已經回來許久,卻沒有半點動靜,這讓蒯和慌了神,趕忙跑到大廳詢問應該怎麼處理?
蒯良聽了蒯和的話,不疑有他,點頭吩咐道:“王燦沒有來,很可能是裴元紹忘記通知,蒯和,你再跑一趟英雄樓,通知王燦來蒯府商議事情。”
“諾!”
蒯和應答一聲,轉身離去。
正當蒯和一隻腳踏出門檻的時候,蒯越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蒯和,稍等一下,你現在去也沒有用,說不定連王燦的面都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