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得到張繡離開的訊息,立刻睡意全無。
他仔細思量,依舊沒弄明白張繡為什麼選擇連夜離開。
雖然張繡和王燦交戰是屢敗屢戰,處處被破軍營騎兵壓著打。然而,張繡沒有認輸,以張繡桀驁狂妄不服輸的性子,也不可能主動認輸,幾乎不可能出現連夜撤退的情況,至少也是白天離開,而不會如此匆忙。
王燦得到派出去監視張繡情況的斥侯回稟後,立刻派士兵找來王越,詢問情況。
大帳中,王燦坐在主位上,王越坐在下方。
夜已經深了,而王越卻還沒有睡覺,依舊在處理源源不斷從長安傳回來的訊息。他得到王燦的命令後,立刻趕到大帳中。
王燦見王越神情疲憊,整個人蒼老了許久,尤其是兩鬢已經斑白,佈滿了風霜之色,心中有些擔心,便勸說道:“子武,你已經年過五旬,做事情不要太勞累,史阿已經從長安也到了成都,你的事情可以分擔一些給史阿,讓他幫你打理。”
王越笑說道:“主公,卑職身體能挺得住。”
他雖然神色疲乏,雙眼卻炯炯有神。
王越蹉跎了大半輩子,他年輕的時候一直想出仕為官,為國效力。
然而,王越不是世家大族出身,也沒有名師教導,不懂兵法,不懂詩書,只有一身強橫的劍術,所以一直都沒能做官。
等王越傾盡半生打造出英雄樓,在洛陽有了名氣,才成為皇帝的劍師,掛了一個虛職。然而,帝師聽起來好聽,卻無所事事。因為教授皇帝習劍,打不得,罵不得,還不能說做的不好的地方,只能奉承皇帝,這就是王越心中最大的遺憾。
王越歸順王燦後,才感覺自己受到了重視。
因為王燦所有訊息的收集和整理,都要經過英雄樓篩檢,王越就搖身一變,成為王燦麾下文臣武將中最倚重的人。
到如今,王越身份隨王燦地位的變化而變化,他已經是王燦麾下掌管情報的人,每日處理的事情非常多,任務非常重。雖然很辛苦,可王越卻感覺到自己有了用武之地,感覺很踏實,所以王越沒有感到什麼不妥,也沒有喊苦喊累,反而樂在其中。
王燦點點頭,說道:“你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好,記住不要積勞成疾。”
王越拍著胸脯,保證道:“主公放心,卑職就是再為主公效力二十年,也不成為題。”
王燦笑了笑,沒有回答。
頓了頓,王燦接著說道:“斥侯傳來訊息,說張繡已經連夜拔寨離開了。白天的時候,張繡叫囂著要擋住我們前進,不讓我們抵達長安,然而,張繡卻連夜退走,這事情怪得很,令人不得不慎重對待,你負責探查長安的訊息,有何發現?”
王越搖搖腦袋,說道:“主公,卑職收到的訊息除了馬騰抵達長安,曹操也率兵快速趕往長安,還沒有其他的訊息傳來。”
王燦聽了後,眉頭皺起。
他擺擺手,說道:“子武,既然如此,回去早些歇息吧。你回去後,讓麾下計程車兵仔細注意最新從長安傳來的訊息,務必要查清楚長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若有新發現,無須稟報,直接進來告訴我。”
“諾!”
王越回答一聲,便轉身離去。
等王越離開營帳後,王燦又吩咐士兵將李儒和賈詡請來,因為考慮到郭嘉身體的緣故,王燦便沒有派人找郭嘉。
不多時,賈詡和李儒先後趕到。
王燦擺手示意兩人坐下,說道:“斥侯回稟說張繡連夜拔寨離開,你們想象這到底是什麼緣故,竟讓張繡連夜離開?”戰場之上,戰機轉瞬即逝,戰況也空前激烈,王燦得知這一訊息後,不可能直接忽略,而必須分析清楚,才能做決定。
賈詡和李儒聽後,都陷入沉思當中。
李儒想了想,問道:“主公,最近長安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燦搖了搖頭,賈詡見此,臉上也露出失望的神情。兩人雖然非常厲害,可沒有任何的跡象作為依據,兩人也感覺無從下手,不知道該如何推斷。李儒和賈詡心思通明,胸懷韜略,但不是神運算元,沒有一點訊息就讓兩人推斷張繡為什麼離開,太困難!也是強人所難。
大帳中,氣氛頓時凝滯起來。
三個人都埋頭冥思苦想,可最終卻什麼都沒有考慮出來。
一刻鐘時間,轉瞬就消失了。
然而,三個熱麼依舊沒有任何進展,就在三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營帳的門簾掀開,王越急匆匆走了進來,臉上露出驚愕的